“我就不该操心你!”孔云鹏咕咚一口,“医院难得休假,你把我喊过来,我以为多大的事呢,还准备当个情感专家给你分析分析,安慰安慰你,你倒好,玩得一手欲擒故纵。我眼睁睁看着你家小男友被你玩弄于股掌之间,我良心都不安啊!”
郑嘉言哼笑:“不抽他一鞭子,他就不知道动。”想到那天尚哲不情不愿的模样他就窝火,尤其那个谭杰还公然挑衅,他不采取点手段是不行了。
孔云鹏严肃指出:“你就不怕抽得狠了,把人抽跑了?”
郑嘉言道:“跑了就再追回来,接着抽!”
当晚尚哲把恰恰托付给了小孙,孤身去郑嘉言家赴了约。
郑嘉言果然还没回来,是保姆给他开的门。
据保姆说,郑嘉言交待了会回来吃饭,所以她正在准备晚饭。尚哲跟她一起择了菜,想了想,让她先回去了,他觉得由他自己来做晚饭,会显得更有和好的诚意。
郑嘉言是八点多到家的,桌上摆了三菜一汤,尚哲听到门响,招呼了一声“回来啦”,就把汤拿去热了一下。
郑嘉言严肃着一张脸,喝汤、吃菜、吃饭,尚哲捧着自己的碗喝汤,露出一双眼睛瞟着他,莫名地有点胆战心惊。
吃过饭,收拾了碗筷,尚哲老老实实坐在沙发上,先是用的开玩笑的语气:“郑先生,你别扭什么呢,那么点小事,至于吗?”
郑嘉言看他一眼。
对,就是这种眼神!这种“你看着办”的眼神!到底要怎么办!
尚哲深感自己斗不过这只商场老狐狸,又换上了讨好的语气:“真生气了?哎,那天晚上事发突然,我完全没有准备,你不能让我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出柜啊。”
“我听说你跟他关系很亲近,那么亲近,还不能说?”
“也、也不是不能说……”
“你是没准备好跟他坦白,还是面对他心虚?”
“心虚?我心虚什么?”
尚哲无辜地望着他,郑嘉言压着心里的无名火,就着他的领子一把按在沙发上。尚哲吓了一跳,眼见着这是要发怒的前兆,挣扎着就想翻身。
郑嘉言屈膝压在他两条腿上,顺道制住了他的两只手,扣着手腕压在他头顶,俯下身咬了他耳朵一口:“这个要问你。”
尚哲被他咬得一个激灵,忽然福至心灵:“你、你在吃醋?哎呀!”ru尖被狠狠拧了一下,他登时红了脸,“我跟他关系是不错,可是他怎么说也算是我的家人吧,跟家里人出柜,是那么简单的事吗?”
“是么?家人?”
“嗯……”郑嘉言在他身上点火,尚哲扭着身子急急辩解,“谭杰对我来说是家人也是朋友,他帮过我不少忙的,虽说是不要脸地成了我的便宜舅舅,但其实更像我哥……啊,轻、轻点,我说真的,不骗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