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殇似乎怔了一下,随即又笑著掩了过去:“你信,那便是。”
“不是为了引我到那儿,然後半夜离开,封锁关口的?”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依旧是相似的反问,毓臻也不禁听得有点恼怒了,凤殇却还是浅浅笑著,似是在逗著他玩一般。
毓臻把杯子往桌子上轻轻一搁:“你……”一句话还没说完,外头却传来一阵吵闹,间杂著一阵阵吆喝声,再一阵,便听到叮叮当当兵刃相交的声音。
毓臻下意识地往窗外看去,只见外面人影晃动,雨渐大了,什麽都看不清,微一皱眉,他回过头,只是半分,人便僵在了那儿。
咽喉之前,已经抵著一柄锋利的短剑。剑柄正握在凤殇手中。
“瑾,你……”
“放肆,朕的名讳也是你能随便叫的吗?”凤殇眼中冰冷,指尖在毓臻身上连点几大x_u_e道,这才慢慢放下了手,走到窗边,往外看了一阵,“看来他们也已经成功了。”
“你想干什麽?”
凤殇回头看他:“没想干什麽,在收拾太保时,朕不希望静王你成为一个阻碍。”
毓臻一惊:“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你自己明白!”凤殇哼了一句,“刚才的酒里有去力散,如果不想连站都站不稳,最好别打主意从这里逃出去。”说罢,凤殇再不看他一眼,转身便走。
只有毓臻在那儿,说不上是惊是怒,只是连声吼道:“你回来,回来把话说清楚!凤殇你回来!”
凤殇置若罔闻,只是在门边停了一下,便快步走了出去,用力地甩上了门。
“你回来……回来啊……”毓臻的声音慢慢小了下去,只是怔怔地看著被甩上的门,好久好久,才低低地笑了。
凤殇快步走出房间,匆匆地往长廊无人的一头走去,越走越急,到最後几乎要跑起来了,手下意识地扶了墙,最後停在一个房间外,连门都不敲,只是一手推开了门,整个人便踉跄地跌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