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墨闲苦笑,“是呀,我交代过了。但是、但是、你一定一定不能去寻死。”
谭墨闲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他刚才快走的时候,突然醒悟——依着贺温玉现在这个性子,自杀只是时间问题。
于是他赶紧跑回来想要阻止。
但是他赶回来又有什么用呢?除了和方才离开时一样,再说一遍“你一定不能死。”
如果语言有用的话,谭墨闲恨不得站在贺温玉的耳朵边说一千遍一万遍“你不能死”。
“劳谭公子操心,贺某还是照顾得好自己的。”贺温玉不热不冷的回答道。
“那、张六九再来轻薄你的话,你准备怎么办?”
贺温玉不语。
“你一定会死的,要么自杀、要么同归于尽。”
“那你说怎么办!”贺温玉突然吼了一句,脸涨得通红,额头上的青筋隐隐暴起。
他已经在忍着了、他已经忍了好久好久了。他第一次这么恨自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只能躺在这床上动也动不了!他恨不得提着刀把那群人全杀光!
“二十天、就二十天。”谭墨闲的声音颤抖了。
“你说什么?”
“贺温玉你且活二十天可好?那群人做什么了……先忍着。二十天后,我自有办法。”
这时,门外的将军突然走进来,“谭墨闲你在磨蹭些什么!”
谭墨闲叹了口气,天不时、地不利、人不和。
于是,他俯下身子,暗暗对贺温玉说道——
“就二十天,定会天下太平。”
“不可能。”
执拗如贺温玉,直接否定了他。
将军拽着谭墨闲走出了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