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里远。”
“那你又知道去西夏驻边的将士能活下来几成?”
“三成。”
“你知道就好,你知道我跑这么远冒这么大风险是为了救你就好,好好活着啊,不然你怎么对得起我?”
贺温玉张了张嘴,又闭上了,他原本想说的是“那你就别去西夏了”。
沉默半晌,他点点头,“对不起,我会好好的等你。”
谭墨闲望着贺温玉,一把搂入怀中,“温玉……”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默默念叨着他的名字,忽然感受到对方单薄的臂膀也将自己抱住,温暖的体温、淡淡的呼吸。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是玉。
温润如玉的也是玉。
谭墨闲骑着快马追到城外,终于赶上了大部队。
谭为渊虽为文臣,此时也同众将士一样,一身戎装骑着战马。
谭墨闲看见了谭为渊,忙赶过去去,喊道,“父亲。”
谭相黑着脸,不理自己儿子。
二人无语,在浩浩荡荡的队伍间前行。
过了好久,谭相叹了口气,说道,“其实,你入仕也是为了他吧。”
谭墨闲一愣,最后只好点头,“嗯。”
军队所至,扬起滚滚沙尘,黄尘弥漫,把人们融成一个个灰色的剪影,太阳炙热,阳光在冷兵器间跳跃。
“老夫可不希望我谭家自此绝后。”
……
“父亲你再生一个呗。”
……
额,这天的第二件事讲完了,我们再来讲第三件事。
时间,已经到了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