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公司无关。”范经理摆手,说:“你是个大学生吧,语数外有拿得出手的吗?我女儿成绩不好,我正想找人给她补习。放心,补习费不会比你在这里拿的少。”
苏兰这才明白她的意思,感激地上前:“范经理,我真的不知道怎么——”
“得了得了。”范经理抬手制止,旋身就走。“下周末你看什么时候有空,给我发信息。”
*
一路上,车里的气氛冷得像有寒风在吹。
苏兰几次想说话,谢沉楼一个眼神扫过来,她立刻乖乖闭嘴,也不敢再有事没事偷偷瞄他脸色了。
这……说好的温润如玉男配呢?
怎么一受刺激,立马开启低气压模式?
到了医院的停车场,谢沉楼下车出来,总算神情缓了缓,从车里拿了一包湿纸巾,拉过苏兰的手,把每根手指上的污渍擦干净。
苏兰这时才注意到弄脏了手,动了动手指,轻声问:“你不生我的气了?”
谢沉楼说:“我没生气。”
……骗鬼啊。
等他放开手,苏兰两手塞回上衣口袋里,默默跟在他身后。
很不走运,到了医院门口,正好碰见从里面出来的沈修。
谢沉楼停下脚步。
沈修显然也看见了他,脸上挂着一点轻浮的笑意,走了过来:“带她来做产检?”
谢沉楼没开口,苏兰从他身后露出半张脸,扯住他的袖子摇了下:“沉楼,走了。”
沈修看着她缩在谢沉楼身后,一副小女人小娇妻的样子,不知怎么心里就冒起了无名火,目光在她身上,话却是对谢沉楼说的:“上次碰见谢伯伯和伯母,他们还说起了你,看起来很为你的事情着急。”
他笑了笑,刻意放低声音:“谢沉楼,你弟弟明年都要结婚了,伯父伯母能不急么?你说,如果他们知道,你一颗心挂在怀着别人孩子的女人身上,会怎么样?”
谢沉楼瞥了他一眼,拉起苏兰的手就走:“你这么有心,不如去婚介所上班。”
沈修眼神落在他和苏兰交握的手上,神色一冷,转身叫道:“苏兰,你站住!”
苏兰哪里会听他的,手指温顺地牵住谢沉楼,只管埋头向前。
沈修脸色阴沉,疾走两步,一把抓住她的另一只手:“我跟你说话,没听见吗?”
苏兰被迫停了下来,心里有气,抬眸看了他一眼:“只听见汪汪汪,汪汪汪。”
“你!”沈修气结,想说两句难听的,可是见她一声不吭地站着,忽然就说不出口了。
比起上次见面,苏兰脸上有了肉,看起来也健康的多,只是此刻神色有些暗淡,手腕被他抓住挣不开,她就一小步一小步地往谢沉楼身边挪,像极了受了委屈寻求安慰的小动物。
有那么一个瞬间,他很想摸摸她的头,想抱抱她。
他为什么不能?
这是他的女人,她肚子里有他的孩子。
于是,他用力一拉,苏兰猝不及防地叫了声,肩膀已被他牢牢圈住。
谢沉楼眼底浮现怒意,脸上如结了一层冰,生怕拉扯间伤了苏兰,犹豫着是否应该松手。
沈修看了出来,散漫地一笑:“谢医生,还不放手?当心我的女人和孩子受伤。”
谢沉楼冷着脸,一向温雅的眼里已是暗潮汹涌,顾及苏兰和孩子,还是想先让她去相对安全的地方。
可他手指一松开,苏兰却紧紧勾着不放。
固执的,执拗的牵住他的手。
她看着他,眼里带着哀求,怯怯的说:“不要。”
那一刻,心里的柔情泛滥成灾。
他想,他的一生也就这样了,不管未来如何,她在不在自己身边,他心里只能装下这一个人。
他踏前一步,平静的说:“沈修,先把她放开,有话我们去旁边说。”
沈修嘲弄的笑:“你怎么不放?我抱自己的女人,天经地义。你凭什么和我抢?别忘了,朋友妻不可欺,你丢的起这个脸,谢家能吗?”
苏兰火了。
周围太多人在,谢沉楼也在,她不能随便展示自己的‘神力’,但总有办法让这个神经病放手。
她果断地低下头,狠狠咬了他一口。
有神力卡的加持,她的力气很大,一口咬下去,沈修的手臂马上见了血,两个牙印子深可见骨。
沈修吃痛,本能地松开手。
苏兰趁这个机会挣开他,小鸟依人地缩进谢沉楼怀里,抱住他哭。
沈修的脸因疼痛显得有些扭曲,看见手臂上的牙印子和汩汩流出的血,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信苏兰能这么对他。
谢沉楼安抚地摸了摸苏兰的头发,柔声道:“好了,没事了,不怕。”
周围早站了一群看戏的吃瓜群众,挂着好奇又兴奋的笑容,交头接耳的议论。
苏兰揉了揉眼睛,精准地寻找到保安的位置,反手指向容色苍白的沈修,委屈的哽咽道:“他先动手的!”
作者有话要说:沈大总裁的精分日常:
一会儿玩过的破鞋你要就拿去哼,一会儿我的女人你凭什么争。
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