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给纳兰清葉烤的黑暗料理完全是在捉弄他。
自觉靠美食稍稍拉了一点好感度的念澜看现在也不过中午的样子，要是一下午都和沃尔待在这里绝对会把天聊死。
想到那种场景，她决定还是去干点正事，哪怕她早就知道那颗阴阳草的位置。
“你要出去？”
难得，沃尔竟然主动搭话。
念澜点头，“对，我要去找一株材料。”
这是她早就说过的事，沃尔了然，“我和你一起。”
他起身抖了抖身上的毛，然后就见念澜的目光不自觉落在自己的身上，心中难得起了一分好笑。
这人好像真的很喜欢自己的皮毛，但他也能看出，她的喜欢并不是要把这皮毛剥下来做己用的那种喜欢。
而是单纯的欣赏，觉得好看。
“算了吧，你伤还没好，万一等下我顾不上你……”
念澜试图用委婉地方式打消沃尔的念头，丝毫不顾二三三在脑中疯狂大喊“这是增进好感度的好机会！”。
沃尔向前迈了两步，“我已经恢复了一些，你不用担心，万一真有那种情况，也不用管我。”
又是几步，他已经在念澜前面。
看念澜不动，沃尔回过头，似乎在问怎么不跟上。
——行吧。
念澜怕怕身上的衣物，“好，我刚刚已经探过东边了，你想去哪？”
说话声逐渐小去，这个山洞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不对，应该说不知什么时候，念澜曾经坐过的位置上竟然多了一道身影。
是木心，但又不完全是木心。
“你阻止不了我的。”
木心此刻的神情让零不由想起森南最后几年。
按道理作为一个十级精神力高手，他的寿命不会那么短，才五十七岁就已经油尽灯枯。
外界那时候猜测森南是之前在末世时受了不可挽回的伤，但那时已经有了初步神志的零知道不是。
完全是因为他过度榨干了自己的精神力，只为了护住林念那即将消散的精神碎片。
因为等下还要回来，加上沃尔并没有吃多少食物，念澜在清理了一些碗筷后，就随手放在了一边。
她没有浪费食物的习惯，等下回来还能吃。
反正设了结界，有没有东西进来自己都能感应到。
可惜念澜不会知道还有一些超出常理的事物会出现在这个山洞。
就像现在，木心拿起念澜吃过的碗，洁白修长的手指一点点抚过碗沿，动作轻柔的就像在抚摸念澜的唇瓣。
眼神中更是透着无限眷恋和情意。
只是嘴角的那抹笑又让他看着有几分渗人。
“你在违反规则。”零重复着这句话。
“哈哈哈哈。”木心笑了，“零，当初我、好吧，是森南在创造你时，你还记得他对你说的第一句话吗？”
零不带任何感情地说出口，“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