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三关气得拿着手里的枪管子狠狠戳了那人的脖颈子好几下:“你奶奶个熊!老五,谁让你放枪了?”
“他,他朝我扑过来,我,我怕他手里那家伙一锥子戳死我……”
“放屁!你没看见他收着手,只卸家伙不插人的么!”
黑狍子皱着眉头接口道:“当家的,你那两把枪也上膛了啊……”
“废话,老子是要拿两粒枪子儿卸了他的剑!你们这是往哪儿打呢?有个准星儿没有?”
就这怒骂的当口,地上挣扎的少年已经面色煞白,大口大口地喘息,一手捂住往外冒血的前襟,又惊又痛,近乎绝望。
镇三关吼道:“军师,军师快点儿,把人弄屋里去!”
说话间一把抱起了冒血的息栈冲进屋中。
身后茫茫暮色之中,随风飘来红脸汉子的一声喊冤抱怨:“俺举枪是想吓唬吓唬那娃子,谁知道他就直直地往俺枪管子上撞啊?他傻啊他,咋不知道躲枪管子啊?”
那短须书生的鼻子此时还流着血,可是已经没人再去关照他那可怜的鼻子了。
炕上,将少年的带血衣衫剥开,胸前只有一个小洞,伤口中流出一抹黑红色的脓血。镇三关心里清楚,骇人的创面在背后。
镇三关皱皱眉,赶忙要给息栈脱掉皮袄:“把手松开,你把手松开,衣服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