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杂人等终于都一步三回头、窃窃私语着离开,只剩下大掌柜和息栈两个人。
息栈急切地攥住男人的手:“你怎的跑到这里来,也不怕被城里的治安团看见,多冒险呢!”
手背和腕子上的几道鞭痕,像奇形怪状的爬虫,啃噬翻起来的一片片粉嫩小肉。
大掌柜坐□,伸手掀起棉被,少年一把拦住,掖紧被角:“别看了,只是皮肉小伤,看着有些碍眼,吓人,其实不妨事,真的。”
“俺就看一眼。”
息栈苦笑:“真的别看了,看了你就不喜欢我了......”
男人厉声吼道:“咋个能不喜欢你了?让老子看看!”
没看见的时候已经想得出大约会是啥个惨相,真看进了眼,果然是惨不忍睹。
瘦削的小身板儿竟然可以承受这样多的鞭痕,横横竖竖,纵横遍布,一鞭摞着一鞭,交织成一张血淋淋的网,把嫩生生的小羊羔给网在了里边儿,白皮细肉竟没有一块儿还是完好无损。一道道伤痕如同在网中窒息挣扎的一张张鱼嘴,伤口被热水泡发,肿起一圈儿浮白,紫涨的“鱼嘴”吐着粉肉,淌着脓水。
大掌柜的眼眶顷刻间潮红泛滥,浑身发抖,牙龈咬得“嘎嘣嘎嘣”响,牙根儿都快给磨碎了,一把拉起息栈狂捂□的手。
小凤儿委屈地格挡开男人不依不饶地检视,死死地捂住:“别看,你就别看了行不行呢?我不想给你看那里行不行......”
“到底伤成啥样了?!”
“唔,很难看就是了,你让我养几天再碰我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