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三炮,输了。”
阿巴旺吉端着枪,面色阴冷地看着马匪头子。
“嘿嘿,嘿嘿嘿,俺还没输呐!”胡三炮笑道。
他肩膀上的伤处“哗哗”地流着血,另一只手却还紧握着刀。
手中修利的刃口这时候正顶在阿巴旺吉的小腹上,刃间已然戳破了小腹的肌肉,一丝血水慢慢洇出,染红了腰间那一条绣满小仙鹤的黄腰带。
阿巴旺吉一动不动,垂眼瞟了一把自己腹上的伤口,不屑地冷笑:“哼,你估摸着你的刀快还是我的枪快?”
胡三炮对着老仇人挤了挤眼,答道:“当然是你的枪快嘞!不过......俺这一刀下去,可就把你给骟喽!阿巴旺吉,你觉得值不值当的,啊?”
大总管怒问:“老子要的人呢?”
胡三炮搓牙:“俺要的人呢?!”
大总管将枪口往下移了两寸,对着马匪头子的鼻子尖,说道:“我没有你要的人。”
“哼,少废话!把丹东交出来!”
“人根本就不在我这里!”
“那他能在哪里?定是在你那永宁坝子里头呢!”
阿巴旺吉一脸的火色硝烟,一字一顿地说:“人当真不、在、我、这、里!老子拿这颗脑袋跟格姆女神山起誓!我不说假话!”
胡三炮挑眉:“你没把他抓起来?你没藏他?”
阿巴旺吉气得重重哼出一声,答道:“没有,我从来就没藏过他。”
没有?
与永宁大总管翻来覆去斗了这么久,合着这事从头至尾都是个大误会,大乌龙?!
胡三炮蓦然反应过来,翻脸怒道:“那乱葬崖上那一阵,你他娘的就是故意在耍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