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凶啊。
越凶我越爱玩。
我又扯了一片花瓣,蘸了些水,朝他脸上贴去。
随口就背起了《木兰诗》:“当窗理云鬓,对镜贴花黄。出门看伙伴,伙伴皆惊惶。同行十二年,不知美人是女郎。贴花黄啊贴花黄。”
直到把他全身都贴满了,他还是跟个死人似的一动不动。
切,我就不信了我。
“我给你扎揪揪。”
把他的头发抓了起来,分成两绺。
拔了两根莲茎,替他扎了两个羊角辫。
我不会扎头发,扎出来一高一矮,还真是……难看。
自己在伏在岸上狂笑了半天,笑声回荡在整个空谷里,格外诡异。
笑够了,又爬起来。
“喂,你不会是一件衣服都没穿吧。”
问了等于白问。
游到他身边,上摸摸,下摸摸。
摸摸摸摸……
真的什么都没穿。
不过皮肤真好,比女人的皮肤还好。
那个海棠大美女的皮肤和他一比,简直就是皱巴巴。
大老爷们,弄这么好皮肤有啥用。
“大美人,你有暴露癖。”
没反应。
“得得得得,好冷……你在这里不冻么……就是暴露也要选人多的地方,在这里只有我能看到,多没意思。”
没反应。
“大美人,你当姑娘比较好看哦。”
没反应。
“美人啊美人,你要是姑娘我就娶你了。”
还是没反应。
“美人,你再不说话我非礼你!”
总算有点动静了。
不知道怎么搞的,觉得捉弄他很好玩。
我悄悄靠过去,笑眯眯地刮了刮他豆腐似的脸:“大美人,你就跟大爷我走了吧,大爷养你,保你一辈子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他轻轻睁开了眼睛。
这一次的眼光不再凶恶。
紫罗兰的色泽,艳丽,却是异常冰冷。
眼底有无数说不出的情绪纠葛在一起。
亦或是,没有一丝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