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郡主则在后面拉住她,劝道:“母妃,您别这样子,您若去了女儿该怎么办……”
春王妃本来就是做做样子又不是真的想要去死,这时候马上顺着转过头来,跟安陵郡主抱在一起痛哭:“女儿,母妃的命好苦啊……”
那情景模样,若外人见了还以为是她这个皇后逼她去死。
皇后的嘴角抽了抽,只觉得这整一出就是个闹剧,偏偏她没可奈何。她不怕讲理的人,但遇上这撒泼打滚纯闹腾的人却没辙,无论你跟她说什么,她都能在哪里自说自演,一个妯娌的身份,还不能强硬的将她轰出去。
其实有皇后的身份在,皇后倒也不是不能将春王妃二人轰出去,只是她自己好贤名,怕坏了自己辛苦十几年维护的名声,这顾忌多了,便处处受制,特别是遇上人不讲理的时候。不得不说,有时候一个人太好名也不是什么好事。
但皇后也并不是拿她们没办法,开口道:“既然二嫂非要如此,那便令人去将桓郡王妃和桓郡王家的小二请进来吧。他们进宫怕要有段时间,趁着这空隙本宫倒可以先处置另外一件事,二嫂和安陵若有这个逸致,倒不如也在这屋里看着。”
春王妃和安陵郡主心里具是咯噔一声,母女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其实她们也知道,就算故意撒泼做戏,她们能拖住的也只是一点时间,皇后若非要快刀处置了徐莺,她们也是毫无办法。
皇后看着她们的表情,在心里哼了一下,想要救人也要看有没有这个能耐。不过她真是小看这个徐选侍了,她一个没家世的侍妾,竟然能请得动春王妃和安陵来帮她,甚至不惜得罪她这个皇后。
春王妃脸上有些僵硬的笑了一下,才装作惊讶的道:“哟,原来徐选侍也在娘娘宫里,刚才竟没发现。只是不知徐选侍犯了什么错,娘娘竟然令她一直跪着。”
皇后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道:“等本宫处置了她,再来跟二嫂细说。”说完吩咐宫女道:“来人啊,将酒给徐氏灌下去。”
原先端酒的人早就换了一壶新酒上来了,此时一听皇后的吩咐,马上道了一声是,然后往徐莺旁边走去。
徐莺看着那越来越近的酒壶,不由重新恐惧起来,这次那宫女有了防备,是绝对不会再轻易让她撞过去的了。难道今天她还是逃不过被毒死的命运吗?
宫女执起酒壶,往酒杯里倒满了酒,那酒撞击到杯沿的声音,令人听着就像是死亡之音。
春王妃看着面上有了焦急之色,心里在骂丈夫,真是蠢货,正事就没一件能做成的,去了这么久居然还没将太子找来。春王妃握了握拳,接着再次转过头去望向皇后,道:“娘娘,臣妾还有件事要说。”
皇后这次却不紧不慢的道:“不急,等一会再说。”说着望向徐莺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