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岳争平倒下得如此及时,该不会早就跟敌方窜通好了,其实是敌方派来的奸细!故意把我们的主力军送去百里开外的战场送死,否则对手怎么恰好赶在战局开始的时候攻来,等我们接到消息,去也改变不了什么。”
“要我说一开始就不该选那么多中看不中用的谋士,还不是岳争平一人在指挥,连他都信不过,他选的人能信任吗!还不如跟火炼峰主一样,但凡想参战副峰全都收了,就算充当打手也行。不然,你看这才开战几天,就沦落到如此凄惨的地步。”
“就是,就是。”不少人附和点头。
战局已经足够惨烈,眼前这些人不找解决办法,便把责任往别人身上推,前不久还在夸赞岳老用兵如神,现在纷纷把他往死里踩,甚至还有人恨不得冲进卧房shā • rén泄愤。
马昭面色铁青地坐在上方,五指紧紧捏着扶手,几乎要把母金炼制而成的把手捏碎。
“肃静!”
全场压抑得死寂,一双双眼睛盯着上方那人,或愤慨,或焦急,或黯然失意。
叶天阳站在角落处,静静地听着,他半张脸融于阴影中,看不清表情。
整个大殿其他副峰高层至少是三五成群,而他只有一个。
雷火在叶天阳脚边,四脚着地占了不小的地盘,他龇牙咧嘴,低声怒骂这些面目可憎的胆小之徒,胖子虽然无耻,但凭良心讲胆子真不小,敢贪敢抢却不敢担后果,真叫人瞧不起。
雷火气得不行甚至抓叶天阳的裤腿,踩着他衣摆对前后左右的人扮鬼脸,试图拉叶天阳陪他一块发泄,可无论他怎么闹腾,后者始终半点反应也无,最后雷火也没了心情。
哎,连胖子都还生死未卜。
一人一兽一言不发。
马昭威严的嗓音传遍大殿:“现在再后悔也来不及了,岳老重伤在身,一切怨怼等他醒了再说。毕竟我们智囊团还在,诸位副峰并非倾巢而出,战局还未全定,诸位不必太过如此消极。如今当务之急是赶快选出谋战之人领兵布局,重振旗鼓,诸位有没有什么好的人选?”
并非倾巢而出,但死亡弟子过半,他们再不想罢休,也得掂量一番,战局确实不利,可却想不出有利的办法,一旦出错,必定沦为众矢之的。
底下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与岳争平刚倒下时人人都想争抢总谋之位的场面决然相反,众副峰残存的高层你推我攘,没一个愿意出头。
马昭的视线从下方众人面上一一扫过,最后看向谢宇策,带着希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