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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身后撞了许圉师一下,从他身边挤了过去。
许圉师没顾得上瞅,他眼中只有文榜,只不过那人挤到前面,高大的身形遮挡住了他的视线。
也是巧了,这人和许圉师还有过一面之缘,就是前几日考完出文院的时候,碰到的那个丑汉。
没容许圉师多想,那人便前行而去,仗着那厚实的身板,谁也别想拦得住他。
许圉师也没了什么结识其人的闲心,拉着侄儿向文榜方向走去。
离着还远,郝处俊伸长脖子,瞪大了眼睛看去。
文榜贴的很高,字迹也大,就是为了方便人们观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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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了……”
“什么中了?”许圉师还在向前走,越是靠近文榜,人也就越多,上榜的人到底是少数,可落榜的人多啊。
有些人虽然沮丧,却也不愿离开,围着那些上榜的人说话,如今没有同年之说,也不会把考官视作房师。
可到底是产生了些联系,如果异日见到,就算不认得,说起今年科考来,大家也会礼让一番,见到当年的考官,称上一声老师也是理所当然。
所以这会趁着人家高兴,上前攀谈几句,混个面熟,是人情世故的表现,就和后来人所说的,多个熟人多条路差不多。
“叔父,俺好像在上面看到你名字了……”
郝处俊眼神不错,离着还挺远,他就从头榜上找到了叔父的名字,只是还有点不敢确定。
许圉师心跳都慢了半拍,在江右有着名声的他,此时却是严重缺乏自信,毕竟从大唐各地赶来京师参加京试的人,都是读书人中的精华。
再自负才学的人到长安也会产生群贤毕集,我算老几的想法,像李文秀那样自以为是的人,毕竟是极少数。
许圉师心里面忽上忽下的到文榜下面,迫不及待的望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