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现在,后军都走到这里了,离着临汾也就二三十里的路程,你要停下来休整?让大军重整队列?
大军从绛州走到现在,一点动静都没有,前后左右的斥候都是瞎子聋子,能将一支大军漏过来偷袭辎重?
汾水两岸?那有什么好看的?对面就是吕梁山,大队骑兵还能跑吕梁山麓去,然后趟过湍急的汾水来到大军之后?
河面是枯了还是结了冰了,这可是夏天,你真当敌军长了翅膀呢。
现在一切的迹象都表明,敌军并没有在临汾以南跟大军纠缠的意思,不然的话,不会连一个敌军斥候都见不到……
徐世勣不愿多说什么,只是哼哼了两声,道:“回去告诉姜将军,一旦停下,今晚就到不了临汾了,中军已经来人催促……若姜将军不怕军法,咱们停下来倒也无妨。”
徐世勣在笑着说话,可他眼底那一丝不耐烦的狰狞,却绝对不会逃过张满的眼睛。
他眨了眨眼睛,憨憨的拱手捶胸,掉头就走了。
徐世勣眯起眼睛,继续在马上晃荡,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如果放在李密军中,姜宝谊这样的人就算不被他直接宰了下酒,也会在之后战事当中送到敌前去挨刀。
可这是唐军,据说这个白脸贼还是三国姜维的后裔,同样也是关西门阀子弟,那就只能软绵绵的来不断回绝。
一个败军之将,却能掣肘于他……
这样一来,他对那两位总管的用人也就不抱什么希望了,因为将这样一个人派到他的军中,有百害而无一益,还谈得上什么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