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然间出现在账内的护卫,一拥而上,拽胳膊的拽胳膊,搂腰的搂腰,捂嘴的捂嘴,眨眼间便将勇名渐传军中,挣扎的分外剧烈的阿史那大奈放翻在地,顺手给捆了个结实,变相的证明,根本没有什么勇冠三军,力敌万夫的绝世猛将。
阿史那大奈的小眼睛都快瞪出了眶外,如果目光可以shā • rén的话,现在帐篷内估计也就剩下他自己了。
顷刻之间沦为阶下囚,这样的转换差点让他疯了,挣扎间,他的身边噗通一声,又被扔下一人。
阿史那大奈转头看去,倒霉的东宫洗马同他一样,捆的和个粽子相仿,此时被摔的龇牙咧嘴,惊惶中带着愤怒和恐惧的眼神正和阿史那大奈对个正着。
有人在笑着说话,一口的河南腔,“阿哥恁的手软,换了俺,砍下他们的脑袋送过去也是无妨,何必如此麻烦?”
阿史那大奈知道,那是张士贵的护卫首领,也是张士贵的族弟。
张士贵的声音响起,“什么时候了还要废话,马都备好了吗?可莫要惊动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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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高悬,银辉泼洒,两千五百骑兵驻扎在函关古道旁边,经过一次激战,立下大功的人们睡的很踏实。
借着月光,一行十几人拉着战马悄然离开了营地,行出老远,才纷纷翻身上马,策马前行。
他们的目的地那就不用问了,风陵渡口无疑。
行进间张士贵还在想着,听说那边搭起了浮桥,也不知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那可就省事多了,不然还得泅过黄河……
一路上浮想联翩,其实,作为前途渺茫的叛将,张士贵心里的忧虑和隐隐的恐惧比之魏征两人不会少了半点。
对于他来说这一天一夜过的太刺激了,就算事情都是他自己做出来的,可那种天翻地覆的感觉还是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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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一晚对于很多人来说都很刺激,比如说李破就没怎么睡踏实。
天黑不久,李破还在嚼着羊肉的时候,消息终于传来,王世充前驱所部五万人被人一冲而溃,败的很彻底,还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