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昂眼中闪过疑惑,想了想问道:“父亲何有此言?”
眼光看着长子,曹操微微颔首,续道:“昂儿,若是没有叶悦之,徐州未必能下,吕布来袭,曹某也未必能及时回师,倘若因此失去兖州,便是得不偿失。”
“以当日形势,叶欢若想,定边军完全可以拖住我军的脚步,死缠烂打的本事,也没人比他强。但你看看今时今日的袁公路,这可能就是叶欢最大的目的。”
“父亲,孩儿还是有些不解。”曹昂沉吟片刻问道。
“此乃权谋之术,你现在不解无妨,日后自会了然。但有一件事你要记住,兖州之战,乃是文若先生运筹帷幄,力挽狂澜,若无先生,为父今日说不得就是丧家之犬!”
“主公言重,荀彧不敢当。”话音传来,荀彧程昱及戏志才三人走了进来。
曹操急忙快步迎上,持荀彧之手道:“文若,此言绝不为过,想想当日君阻我之时字字珠玑,操便更心生痛恨,若非操不听善言,又岂会如此?”
荀彧摇摇头:“主公,此事已然过去,勿用再提,今夜来此,是有要事相商。”
“好,那便请三位先生房中叙话。”曹操欣然颔首,依旧持荀彧之手步入书房。
侍卫将门带上,并没有让曹昂入内,后者默默思索一会儿,走到了曹仁身边。
“叔父,方才父亲所言叶欢没安好心,可是说他扶持袁术,意在给父亲树敌?”
曹仁一愣,接着连连点头:“子休之言应是不差,你不说我还没想到此处,的确如此。”
“叔父,你也没想到?”曹昂有点不信,难道是在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