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轻彤还没想到其中关键。
祁曜一路将佳人送至穆王府,凤轻彤沿途始终沉默着。
祁曜以为她震慑于被大皇子算计截杀的消息。可堂堂嗜血冷漠、shā • rén如麻的锦衣卫都指挥使,又实在不是个安慰人的料。
他几次动了动薄唇,都没能说出句宽慰的话来。
潜入王府后,佳人的闺房近在眼前,祁曜下意识地揽紧怀中的温软,最后还是不舍地把凤轻彤平稳地放在地上。
凤轻彤因了走神,浑然未觉已经到家了,白皙的小手还乖巧地环着祁曜的腰维持身子平衡。
都指挥使大人十分受用地眯了眯墨眸:小东西,就会占本座的便宜。
冲这一下,祁曜觉得今夜费力拦住天青老人入京,不亏了。
“啊,到了。”
凤轻彤蓦然回神,撒开祁曜,走到屋内点亮了小书房的灯烛。
祁曜低头望着空荡荡的怀抱,如墨的冷眸盛满失望。
卸磨杀驴、过河拆桥……
凤轻彤瞧书房外的人压根没有离开的意思,周身充斥着一股被抛弃的可怜兮兮,怔了一下。
再定睛一看,祁大人仍是祁大人。
她立刻把某人可怜的形象从脑海里挥去,“祁大人不回去歇息?”
看在祁曜帮了她大忙的份上,凤轻彤说话口气都比以往温和些。
“你会如何行事?”祁曜临时改变主意,一屁股坐在了她的软榻上。
高大冷冽的身形配上柔软的小榻,真是憋屈了都指挥使大人高大的身材。
“我还没想好。”凤轻彤据实以告。
她算是看出来了,祁曜也打算对付大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