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五皇兄‘挖坑’去了。”
凤轻彤直言不讳,拉着祁曜从人堆里走进城主府。
“城主多年压榨我们,才让漠北矿区受了天谴,否则咋会一下子爆了这么多矿?!”
那声音略有些耳熟,凤轻彤走近一瞧,好么。
这帮着五皇子凤玚说话造势的,正是那本该冻死在矿区的马钎子!
“阴魂不散。”祁曜冷冽低沉的声音吐出四个字,眸底闪过一道杀意。
“他倒是命大。”朱唇微启,凤轻彤秀眉蹙了蹙。
想也知道,只怕是五皇子凤玚的人收拾首尾的时候救了这厮,便将人提来在此妖言惑众了。
马钎子既是矿难幸存者,又对老铁头恨之入骨,逮着说话机会便添油加醋地抹黑城主府,将百姓的情绪激得愈发愤慨。
凤轻彤从人群里隐隐看到前方的漠北城主牧九明正跟五皇子对峙着。
中年男子望着哭诉的百姓,神色复杂。
这起子愚民可知,真正炸了矿山的,正是带他们来讨公道的五皇子凤玚!
“牧城主,矿区存在极大隐忧,经年未解。这次可以用银钱抚恤百姓的无辜性命,下次、下下次、未来无数次矿难,难道都要以银钱抚恤百姓吗?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剧,岂是区区银两可抵?”
五皇子凤玚本就生得英俊潇洒,此刻言语掷地有声、神情激愤,说得连有些城主府的守将都有些动容。
“说得好!”
“对对!我们要明主!”
“五皇子殿下说得是!”
“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说去就去了,那点子银子能抵得了老妇的丧子之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