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话到了嘴边说忘了,倒是没忘,就是觉着不吉利。
她是梦见潘有满搁外头有人了。
跟她横眉竖眼的不说,还要抬进门做姨娘。
可理直气壮了。
梦里的她气得吃不下饭,躲屋里头一个人偷摸掉眼泪。
看得曹绒花这个气呀。
自个儿二十年后自个儿咋变这么窝囊了!!
恨不能替她揍那没良心的一顿。
梦醒了,还带着气儿呢,坐起来迷瞪了会儿,越想越觉得好笑。
就潘家村巴掌大的破落村子,饭都吃不饱了。
哪个想不开的姑娘乐意巴巴的当姨娘。
傻了不成。
曹绒花扭头把这事扔了脑后,穿了衣裳起来拾掇自个儿,乡下人也用不着咋妖精,洗脸再梳梳头。
拿那桂花油搁手心上搓乎匀了,往鬓角两侧轻轻那么一抹。
那香味儿扑鼻扑鼻的。
说来也怪了,自怀了这孩子,惯是闻不了这些味儿的。
今个儿洗脸的时候瞅着水盆里自个儿的脸蛋滑溜。
顺着鼓捣了下。
没成想,闻着味儿竟不闹腾了。
哎呀,她七宝果真是个福娃咧。
曹绒花不禁想,一会儿可得再香亲香亲。
乐呵呵的心情在拾掇好屋里,出去了立马没了。
院里头,她娘笑吟吟的搁小马扎上坐着,她婆婆板着张脸黑得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