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次出乎关枕的意料,关予平没有黑脸,没有疯狂翻找医书,甚至没有出言反驳江沅的话证明自己的医术。
而是抚着胡须,不知道发着呆在想着什么。
“咋地,他的病熬不下去了?”
关枕忙不迭凑过去问,话落就被关予平瞪了一眼。
“你就不知道盼点好的。”
“还有,我说过你多少回了,说话斯文点,什么熬不下去了?说出去也不怕叫人笑话!好歹咱们祖上是世代相传的大家......”
关予平一顿碎碎念,关枕叫苦不迭的给江沅使眼色。
“老头儿。”
江沅伸手摁了摁心口,黑眸里有着疑惑。
“我心口好像不怎么疼了,不知道是不是我感觉不对。”
“不疼了?真的假的!”
关枕听到这话一怔,直接从旁边的椅子上蹭的蹿了过来,拉过他胳膊抓着手腕聚精会神的把脉。
片刻松开手,满脸的惊喜。
“老头儿,呸叔父,江沅体内的毒好像开始散了!”
之前脉象不稳,虚软无力,就像一团松软的棉花,再怎么用力往一块挤压,等你松开手了又恢复了。
这次脉象却沉了许多。
好像棉花遇到了水,浅浅的浸湿充实了。
“是这样的。”
关予平老神在在的点了点头,太淡定了。
看得关枕忍不住想戳破他的伪装,“叔父啊,你啥时候找回来的雪莲花啊?连我都偷偷瞒着。”
!!
关大夫刚喝了一口茶水直接呛个正着,咳得脸都红了,瞪一眼什么话都敢说的关枕。
他要是有雪莲花。
早就给小公子把体内的毒清了,哪用小公子日日忍着心口疼的这份折磨。
“我有没有你还不知道吗?”
知道啊。
故意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