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魔主挥舞起长鞭,长鞭就着紫电,飞向薄韬光。
如今她倒是知道这只黑心狐狸想要做什么了,她是魔界之主,需要了尘缘,使自己变得更强大,而他使妖界之皇,自然也需要如此,只不过他的尘缘多了一个她。
了尘缘无非两总解法,一种便是最直接了当的把过去直接斩杀,虽然残忍,但是效果显著,毕竟死亡便能杜绝了一切不该有的念想,另一种便是靠自己想开自然而然便解了。
其实一般都会选择第二种,可是第二种所需要的时间太长太长,况且尘缘便是自己心中的最难以忘怀的结,哪有说忘就忘的道理。
他们都是新登基不久的帝君,没有时间可以用来消磨这种事情,就算他们可以等,敌人也等不了。
不过另姜栖梧惊奇的是,这厮的尘缘里居然有她,毕竟她可从来没把这厮放在心上,在她心里他不过一个小人得志的内奸罢了。
姜栖梧和薄韬光突然缠斗了起来,他们从半空中给打到了地上,两位帝君的战斗,顿时让点苍山上方的天空变了颜色,紫电与乌云在天空紧密纠缠。
电光火石间,波及了无数的无辜群众,连底下的妖怪和修士都不由得停下战斗,有几头大妖,见到妖皇与魔主的战斗,即刻凑上前,为妖皇增添一份力量。
转眼间,姜栖梧已成了众矢之的,被妖界无数的妖怪所包围。
薄韬光在小妖们的帮助下得以喘息间,笑眯眯的询问:“小五就不好奇,你的那些属下们为何还不出现?”
姜栖梧未理会,专心的迎接着众妖的攻击,她知道那些个属下虽然有些不靠谱,但是她从来相信他们的忠诚。
那是一步步扶持她上位登基的属下,她对他们的忠诚从未有过怀疑。
紫电飞扬,甩过薄韬光的脸颊,在他光洁的脸上留下血痕,薄韬光敛目,再未有分毫笑意。
薄韬光深知,他之所以登上妖皇的位子,大多是靠着他凌厉的手段和他的精于算计的头脑,若真正与其它四界的帝君们论起武艺,他着实不是对手。
他本以通过方才锁妖塔封印,姜栖梧的力量多少会受削弱,可他如今似乎是估计错了。
他从袖中拿出帕子,擦掉脸上滴下的血迹,动作不紧不慢,在长鞭再次落下之际,侧头躲开,含着笑问:“小五,刚刚在你怀里的是小朝吗?他怎么成这副模样了?不过谁让他碍了孤的路呢?”
长鞭骤然停在薄韬光面前的一指距离之处,姜栖梧冷着脸,用魔压把小妖们的武器给拦在方寸之外,她笑着歪头问:“你刚刚说什么?敢不敢说得清楚些?好让本君要了你的命!”
薄韬光摸着脑袋,思索起了往事,而后带着笑意,把当年之事一一脱出,“当年孤见天乾剑落在他手上,便去找他要,可惜这小子是个死脑筋,怎么都说不通,硬要把剑留在身边,可偏偏当年孤打不过那臭小子,只好作罢。
但是孤转头想想得不到的东西,别人又凭什么得到,便通了个消息给点苍派这群修士,这锁妖塔里有把被遗忘的神兵,这群修士果真上道,竟然生生的把那臭小子用封印给压死了。”
魔压顿时把小妖们手上的兵器通通震碎,小妖们也要在魔压的镇压中快要窒息,开始捂着喉咙,费尽力气的呼吸着。
“为什么?”小魔主藏在袖中的左手攥紧,“他明明碍不着你的路,你想要天乾剑稍稍动点脑子就可以从他手里神不知鬼不觉的骗来,何必煞费苦心的绕一大圈去取他的命。”
“他不过是只出生在锁妖塔的小长虫,怎么配孤动脑子去欺骗?那可太又失颜面了。不过那天乾剑竟会认那小长虫为主,这是孤万万没有料到的。”薄韬光不赞同的摇摇头,满意的看着小魔主再也忍不住心中汹涌的魔气,继续添油加醋,“不过玩弄这条小长虫的命运可是很有意思的,不枉费孤费了不少力气,去找那小长虫的转世。”
突然薄韬光笑意越发深邃,兴致盎然的盯着小魔主的身后,拿着纸扇指着,“你看,那转世就在你身后。”
哪怕心里清楚薄韬光的话里有七分是假,姜栖梧不知为何,还是转过头去,看向身后。
入目的是那个穿着白衣道袍的俊美少年,他站在如松柏般端挺拔,僵硬着一张脸,注视着粉裙小姑娘的双目有些呆滞,在看到小姑娘的粉裙上沾了比之更鲜艳的红色,才看清了如今的局势,他倏尔提着断剑,倏尔又不知道想起什么,颓废的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