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黎宇四人亦轻点头,表明自己已经明白——他们对于唐天的异状更加不以为意,不过是在等待九黎长海的命令罢了。
手中紧握着那看似薄弱的陶瓷小碗,浑身那强劲如虬龙般的肌肉虬结扭曲着,似有足以令地动、令天惊的恐怖力量在其中积蓄着。
四人弓起腰身,半蹲而下,而后……
一飞冲天!
那沐浴了名为熔岩魔兽的强横凶兽之血药、觉醒了那曾以“力”冠绝辉煌的太古年间的,名为“巫”的血脉而得到的,堪比寻常士阶修士的恐怖肉身之力在此刻毫不保留的迸发而出。
那份冠绝九黎部落乃至整个北漠年轻一代的强大与勇武在此时,于此刻,体现的淋漓尽致!
于是,宏大且瑰丽的巨大云朵自平地骤然升起,猛然跃起的四人仿若那划破天际的彗星一般,冲霄而上。
强横凌厉的劲风肆虐着宽阔的祭坛顶端,似乎欲要撕碎所能够触及蔓延到的一切事物——可惜,在这片祭坛上所矗立的事物们,可没有任何一样是这种“和熙”的“暖风”所能够撼动的。
刚猛的劲风吹乱了唐天那满头的白发,尚未过耳的利落短发被刚猛的劲风所吹动,在风中飞舞着,仿佛即将便要折断。
而同样被狂风吹拂着的眼眸更是不由得干涩了几分,令近日间双眸本就不知为何隐隐作痛的他颇为不适。
眉峰微微蹙起,心下略有几分不爽的白发少年忽地张口,猛然吸气。
于是,凌厉刚猛的强横劲风便如同被长鲸所吸之水一般,毫无反抗之力的便被少年吸入了口中。
而令人惊奇的是,如此之多的空气被少年吸入体内,少年竟仅仅只是胸腔略微有所起伏而已。
除此之外,竟再无其他异样。
风暴顿息,白发的少年揉了揉自己那有些酸涩疼痛的双眸,便长舒一口气,似是要将心中的烦闷与狂躁之气一并吐出。
于是……
狂风再起!
唐天……吹得稍稍用力了些……
不过好在他面前无人,对己身,对众人倒也无甚影响。
只是,
“真能吹!”
某只默默吃瓜的喰促狭且恶劣的评价着自家的主人格道。
“如果天上有牛在飞的话,那一定是善你在地上吹了!”
对此,唐天选择性的无视了自家老二的话,权当他是在放屁——论能吹……啊不是,论肺活量的话,我觉得还是喰你更能吹一点。
将胸中的浊气与烦闷一并吐出,唐天的注意力重新放回了祭祀的流程之上。
对于唐天这种牲口一样的行径,一众巨汉们是没什么反应的,这毕竟不是什么难事,就连他们,只要他们想的话,也可以勉强能达到这种效果。
当然,只是不可能如唐天这般轻松惬意,只是如同正常呼吸一般罢了。
但对于他们这群已经对唐天的实力有了一个深刻但并不充分却已经足够了的认知的菜鸡们来说,最多也就是惊叹的喊上一句“牛逼plus”,“老铁六六六”到份了。
毕竟,就凭这位大佬这一路走来的表现和那一身同自身年龄比起来过于犯规的修为,就已经足以证明他的实力了。
不过,某只最为雄壮、最不该对此事有什么反应的巨只佬,此时心中反倒犯起了嘀咕。
嗯……
我要是没记错的话,小晴那丫头似乎是说过,一只普通的、没有修为的蝴蝶在北漠扇一下翅膀,就有可能在那遥远的中土神州掀起一场巨大的风暴来着。
那他这……
看着自唐天口中被吐出的风暴,九黎长海不可抑制的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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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黎长海的沉思是注定不可能得到什么好的结果的,因为,祭祀,
开始了!
响彻天地之间,震散阴云的龙吟、虎啸、凤鸣、龟吼之声自四根青铜巨柱之上鸣彻而出。s颜色各异嗯芬芳液体自巨柱的顶端流淌而下,令那青铜巨柱之上铭刻的恐怖凶兽竟隐隐之间变得鲜活起来。
本该是铭刻而上的死物,此时竟如同具备了生命一般,缓缓变动开来。
那贯彻四方,震散阴云,如威严祭角般的龙吟、虎啸、凤鸣、龟吼之声再度响起,正是自那青铜巨柱之上缓缓鲜活的恐怖凶兽口中迸发而出,其声响彻四野。
颜色各异的芬芳液体仍在均匀的汩汩流下。看似小巧的小碗却仿佛隐藏着五湖四海一般,流之不尽。
而盘桓于青铜巨柱之上的高贵凶兽们亦越发的活泼灵动,在那芬芳诱人的血精之中越发的活灵活现,仿佛要自束缚己身的封印之中挣脱,重现世间一般。
终于,最后一滴芬芳诱人的液体同时自各自的容器之中滴落而出,落在了各自的青铜巨柱之上,缓缓流淌。
亦是此时,最先滴落的芬芳液体终于跨越了那堪称漫长的距离,来到了青铜巨柱的地步。
于是,蕴藏着整只拥有着四灵高贵血脉的强横凶兽的一身修为与血肉之精华的血精尽数融入到了青铜巨柱之中。
于是,巨兽破封而出!
ps:端午居然都不放假……mmp,我突然想转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