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用沉默,微微点头。
他不否认,即便他一个大男人,看到那一幕,依旧于心不忍,那根本就不是人能承受的罪。
“宣文君夫人和阿瑶姑娘呢,是否也是这般心态?”
王贲看向阿瑶和乌雅,再度笑道。
两女跟着点头,只听阿瑶道:“是人看到这一幕都无法做到无动于衷,难道于心不忍有什么错吗?”
王贲摇头,笑道:“于心不忍乃人之常情,当然没错。可几位知不知道此人为何要跪地哭嚎,大喊有罪,大汉认错?”
说着,王贲眼神一厉,道:“本将军不认识此人,但有一点可以断定,此人是一个死囚。不是非奸即盗之辈,便是shā • rén放火之徒。这种人,送到工地上,本身就是能活一天算一天的主!”
“我大秦有法,他此前犯下多大的罪,伺候就得受多大的苦。不如此,不足以震慑天下!”
“在我大秦工地上,劳工分三类。一则,征调民夫,能有多大力,尽多大力。只要不偷懒,绝无伤害之理。”
“而每日为他们定下的工作量,也都在大多数人能承受的范围之内!”
“二则,囚徒劳工,罪大恶极,该死与不该死,都当为曾经的犯罪做出补偿。这一类人,难道还配与一般民夫相提并论吗?”
“若如此,我大秦律法何在,谁还会把我大秦铁律放在心中?”
“第三种,各国俘虏。我大秦自白起之后,随再也无人敢血洗万里,然,被掳敌军,岂能再度放回故国伤我大秦根本?”
“所以,在这工地上,俘虏,囚徒,要么拼尽全力给我干,要么死!”
“宣文君,现在你觉得,如何可能解释?”
话音落下,王贲凝神看着秦用,眼神带着浓浓的质问。
秦用心中微微一颤,不可否认,这一刻,他似乎有点被说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