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你这话未免就严重了吧?虽然郑国有此才能,可难不成还要让一国之君让位给他一展才华?”
嬴政明白秦用的意思,但为了引出更多的话题,故意误会道。
“哎呀,我说赵郎啊赵郎,你这做生意是把好手,出手也阔错,可是在这件事情上,你怎么就想不明白呢?”
“有时候,位置不等于权利,权利也不等于地位。”
“现在,那郑国要的是一份权利,一个舞台,而不是要什么王者地位!”
“就拿这普天之下来说,谁能做郑国的伯乐,谁又有机会做郑国的伯乐?”
“放眼天下,可不就只有我大秦了吗?”
“为何天下士子,都不惜一切往我大秦跑?就是因为我大秦有足够大的舞台给他们展现才能!”
“多的不说,就说郑国现在修建的河渠,放眼天下,除我秦国,哪一国有实力去做如此浩大工程?”
“不是我太看得起秦国,但事实上,也只有我秦国才有这份国力。除我秦国之外,哪怕是齐国,看似富庶,国力昌盛,但他们也扛不起如此浩大工程,现在你明白了吗?”
嬴政闻言,心中不禁一乐,刚才的那点怨气也消失了。
毕竟这说来说去,不还是换着花样赞美大秦的繁荣昌盛嘛。
作为一个明主,有的时候,别人夸他多么的英明神武都没用。相反,夸他的国家,反而是对他最大的赞誉。
“掌柜的说得没错,也只有我秦国才能支撑得起如此浩大工程。可说来说去,这事和郑国害我秦国有什么关系?”
嬴政心中乐呵,但也没忘记自己想问的问题,再度提出来道。
秦用一脸无语,道:“首先,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说郑国害我秦国,可有证据?”
嬴政道:“当然有,不是铁证如山,朝堂上岂能传出此事?”
秦用翻了翻白眼,道:“铁证如山没错,但那是韩国要害秦国,是韩国想对我秦国使用疲秦之计,但这与郑国本人有什么干系?”
嬴政愕然,道:“他是韩国在此计中的实行着,是间人,难道还没关系?”
秦用反问道:“那我再问你,赵郎,你不是号称官场朋友多吗?来,你去四处打听打听,郑国建渠,可有过多浪费过我大秦一丝一毫的国力?”
嬴政闻言,心中猛地一颤,如同醍醐灌顶!
别人不知道,但他可是一直监督着这个工程的。
毕竟秦国大半的国力都砸进去了,身为一国之君,岂能不时刻郑重对待?
正是因为他一直在监督,所以他很清楚一点,那条河渠的修建中,虽然耗费民夫无数,财力无数,物资无数。
可实际上,耗费的东西,没有丝毫浪费。
相反,郑国一直都在想尽办法节俭。
在节省一切人力财力物力的情况下,还以最快的速度打通河道,而且施工的同时,还近最大努力的规避了所有安全隐患。
以至于那条河渠修建了数年却没有任何差池。
而嬴政之所以看重郑国是个人才,更多原因也在于此。
“没错,这一点我倒是可以确定,郑国的确没有浪费我大秦一丝一毫的国力!”
想明白了这些,嬴政似乎也明白了秦用的意思。
“那就对了,现在人人都在指责郑国是如何的罪犯不赦,可我问问,这郑国一来没做出任何伤害我大秦之事,二来,他一直在为我大秦尽心尽责。我大秦律法,向来shā • rén不诛心,只诛德行。凭什么人人都判定,这郑国就是死罪?”
秦用摇头,说到这里,叹息道:“你们啊,太不了解咱们当今王上了,纵然当今天下,所有老秦人都不愿意放过郑国,但王上绝对不会责备郑国。王上的怒火,只会喷向韩国,相反,郑国不仅无罪,还更会得到重用。这就是我王,量才施用,不论他人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