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张韬不再废话,叹息一声,转而离去。
很快,厢房房门紧闭,这姐弟二人被看守起来。
……
栎阳令府,书房内,在这里,栎阳令依旧能听到厢房中传来乌雅的哭泣声,央求声。
他手中握着毛笔,身边已经堆满了乱七八糟一堆折子。
那央求声让他揪心,烦乱。
如今这件事来得太过突然,突然到他脑子都几乎转不过来。
他想写奏折向秦王澄清此事,可写来写去,却发现自己压根不知道应该怎么写,从落笔第一个字就足以让人沉思,推敲。
“罪臣有本奏……”
“臣有本奏……”
这是他折子上各类开篇,可到底是该罪臣,还是臣,这都是讲究。
如今发生这么大的事,他该请罪,可更应该解释。
是该先解释再请罪,还是先请罪再解释,都是问题。
都说伴君如伴虎,有时候说话得注意,这折子同样也得注意。
倘若先解释,说不好就落得一个推卸责任的罪名,最终不仅讨不到好,还可能两罪并罚。先请罪,怕是那位都没心情再看解释了,后果更加不堪设想。
无数烦愁汹涌而来,让栎阳令根本无处落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