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玉的眸色深了一些,他站起身,走到池照面前,他把双手放在池照的身侧,单膝跪地,这样的他比池照矮了不到三厘米,微微仰着头,温玉的神情看起来危险又诡谲。
“误会你也是想吻我的。”
话音刚落,温玉抬起上半身,微凉的唇瓣猝不及防的贴上了池照的。一秒之前,温玉的姿势还是谦卑又被动,一秒之后,局面扭转,对着这个自己日夜思念了整整三年的人,他再也忍不住了。
没人知道,在那些疯狂的思念侵蚀他的夜晚,他究竟是怎么过来的,三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人的一生又有多少个三年。尤其像他这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丢命的人,明天对他来说,更是一种奢求。
好几次,他都不想再坚持下去了,他想离开这里,想跑到孟国、池照的身边,不再管两人的身份和地位,他想把他带走,带到一个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地方。他想把他锁起来,想让他的眼里再看不见别人。
凭什么别人只要说几句好话、送几束花就能得到自己心爱的人,而又凭什么,他想见自己心爱的人一面,都是那么的艰难。
疯狂的想法在心中肆虐,温玉知道这样不对,可他忍不住,真的忍不住。
从他离开温家的第二年开始,他就在池照身边安穴了自己的人,靠着手下每天传来的,关于池照又做了什么的情报,他才能入眠。明明留在温家的时候他不是这样的,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离开以后,他就变成了这样的一个变态。
可能是因为如果他成功不了,就再也回不去了吧。
来孟国之前,温玉已经处理好了国内的事,他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也想好了每个可能会出现的结果。
也许,温西钧会接受他;也许,温西钧会愤怒的亲手杀了他。但不管是哪一个结果,他都不要再回去了,而温西钧,他最好能亲手杀了他,因为如果他做不到的话,他就再也别想离开他的身边了。
温玉的手放在池照的后颈上,他捧着池照的头颅,拇指重重的按在他的颈骨上,那股狠劲就像是想要把他推进自己的身体一般,池照已经惊呆了,他闭了闭眼,然后又睁开眼。
呆愣的几秒钟过后,池照推向温玉的胸口,想要让他起来。
温玉却以为他这是在拒绝自己,温玉的呼吸变得粗重,咬了一下池照的舌尖,尝到血腥味以后,他才抬起头,同时也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你已经不能命令我离开了,温西钧,我不会再听你的了,明白吗”
温玉的右眼里充满了阴沉的情绪,猩红的眼眶把他衬托的像是一个刚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池照愣了愣,他抬起自己的一只手,想要安抚他现在不稳定的情绪。
修长的手指渐渐靠近自己的太阳穴,温玉惊疑不定的看着他,当温暖的指腹碰到自己的眉骨时,温玉心脏一颤。
不轻不重的按压感舒缓了温玉高度紧张的神经,他呆呆的看着还被他禁锢在怀中的池照,过了两秒,他张开口:“父父亲”
刚刚还一副要shā • rén模样的男人又回到了乖顺的状态,池照心里满是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