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娘笑着亲了亲儿子的面颊,不再勉强他,和他裹了薄被讲故事。
赵先生的画册生活活泼,一面一个小故事,比较适合五、六岁的小孩子,对谨哥儿的吸引力却不大。他看图册的时候少,聆听十一娘讲故事的时候多。待孩子睡了,十一娘和徐令宜商量:“画册的图画太少了,还是一句话一幅画的好。”
十一娘给谨哥儿讲故事的时候,徐令宜一直轻轻地拍着谨哥儿,这也是谨哥儿为什么很快就睡着了的原因。
他闻言沉思了片刻,道这样吧!我这些日子有些忙“你和谨哥几暂时先用着赵先生的画册。等到了六月份,我闲下来,再给谨哥儿画画册好了!”
十一娘冒汗!
她准备自己给谨哥儿画画册的压根没想到让徐令宜动手。
念头闪过,脑海里却浮现出大热天,徐令宜汗流浃背地扒在桌上子给谨哥儿画画册,小厮在一旁拼命打扇的情景。
她想到这里就觉得好笑,促狭之心立起。
“好啊!好了!”十一娘笑眯眯望着徐令宜,“那谨哥儿的画册就劳烦侯爷了!”
教育儿子,本就是他的责任。从前是因为常年在外征战,不免顾及不到,现在赋闲在家,他当然要管起来。为什么十一娘的样子有几份狡黠的味道呢?
徐令宜望着十一娘,眼底闪过一丝田惑。
自己是不是笑得太灿烂了些?
十一娘思付着”忙转移了话题:“我听说赵先生准备继续举业?是真的吗?”
赵先生这两年安定下来,教课之余开始刻苦攻读”她听到一些风声。如果是这样,要提早做准备给谆哥儿再找个老师才行!
徐令宜望着神色微肃的十一娘,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多心了。他把心思丢到了脑后,道:“我问过赵先生了。听他那语气,还是准备参加下一次的科举。所以我吩咐司房的”每年给赵先生再加五十两银子的束修。”
这样一来,赵先生的年薪就是一百两银子。以坐馆先生的待遇来讲,只怕整个夹周能和他比肩的只怕没几个。
东家待他这样的礼遇,他如果考中了,是走好?还是留好?
十一娘笑:“赵先生只怕不会接这银子。”
徐令宜见十一娘明白了自己的用意,笑道:“他的确委婉言拒绝了。不过,我也跟他说了,我托付给他的不仅仅是孩子们的功业,还有永平侯府的未来。束修只是想告诉世人他在我眼里中的身份而已!”
十一娘冒汗。
这话一出,赵先生有再多的想法,恐怕都只有接接受的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