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县令及一众县官上马离去的背影,百姓们感慨不已。
“县令大人真是好官呐。”
“是啊,庆幸我等生活在澜县,有如此父母官,何愁生活不宁?”
不远处。
杨轩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将方才对话听在耳中,微微眯了眯眼。
他看着县令朝他的方向行来,迅速调转马头道:“走。”
为避免跟县令正面相遇,两人又往回走了一里路,直到县令的队伍转道向东朝西城门的方向去时,两人又是调转马头,目光朝县令队伍而视。
“杨师。”赵卓沉吟道,“如果没有您的推测,亦没有那处丘陵和罗将军的言语为证的话,我是根本就不相信这澜县县令是位犯官的。”
杨轩微微点头道:“不难看出,这县令在百姓眼里是位好官。”
“最主要的是,这县令的目标是银矿。”
“银矿跟百姓的利益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既如此,这县令一面做好官,以此伪装,来窃取银矿,这就更加没人怀疑了。”
赵卓轻轻叹了口气:“这也说明,这县令是个十分难缠的角色啊。”
“走吧。”杨轩双腿一夹马腹,“在没切实证据前,不能进城。”
“如若我的推测无错,那么,这县令或许是我们办案至今为止,最难对付的角色。”
赵卓驾马跟上杨轩的步伐,一边拉着马缰,一边侧脸说道:“杨师说的对。”
“从布局支流,到十二年的隐忍,再到二十艘商船的故布疑阵,而这船的最终去向还不得而知。”
“此中种种,不难看出这县令耐心十足,且老谋深算。”
“我想,澜县全城各处或许都有县令的眼线。”
“如若我们贸然进城,一旦被盯住,不说查案了,我们自己都会有莫大的危险。”
杨轩点头道:“所以,看似此案已被我们推导出十之七八,然依旧不能掉以轻心,在没有切实证据前,说什么都无用,先去银矿附近看看。”
“是。”赵卓跟上杨师,策马奔驰。
……
澜县东北20里。
一座银矿入口前,设立了一处类似军营的营寨。
一圈高高的木制栏杆将银矿范围二里内围了整整一圈,栏杆外,每隔半里就有一名衙役站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