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默然转身回屋,见他面色低沉,众人皆是眉头微皱。
“怎么了?”杨轩问道。
任正呼了口气,扫视众人一眼道:“县令主动将责任推给了县丞,并且展开了行动。”
“把责任推给了县丞?说具体点。”赵卓皱眉。
杨轩面色一沉,他从任正的言语中已经得到答案。
“支流蓄水,洪涝沉船,借机贪银等等事情都由县令主动说了出来,并将这一切责任归于逃跑的县丞。”
“什么!?”赵卓和杨清猛然色变。
事已至此,完全出乎他们的意料。
“是我大意了。”
闻言,赵卓、任正和杨清看向杨轩。
杨轩抬眉,叹了口气道:“是我低估了这位县令的手段,也高估了自己的算计。”
“从昨夜凤炎军兄弟传音而回,说县尉入张府询问时,县令应该就从仆役口中的那两张纸条中分析出了一切,从而展开应对之法。”
“密县离澜县并不远,密县黄古叶一案也已传遍四周。”
“如此老谋深算,或许他已经猜测到是我这个杨大人在背后盯着他了。”
“这……”赵卓和任正眉头紧锁。
如此事态,这就有点麻烦了。
想不到,这位县令还能来个后发制人。
跟杨师断案至今,这县令应该是最奸诈的一个!
任正沉声道:“如今如何是好?县令已经公布告示,不久全城百姓都将知晓,而且他还派县尉带兵去支流抓人,连自己人都不放过,他们之间肯定已暗中交涉。”
“如果支流上的那些贼人篡改案情,将矛头全部直指县丞,从而形成伪证。”
“且如果我们在短时间内拿不出额外证据指控县令和县尉的话,此案或被这县令提前结案。”
“到时候,我们将查无可查。”
赵卓鼻息突然粗重,看得出来他内心很是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