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胤祥又佯作感激道:“再说,若不是您为十三操心,也不会让他这样污蔑!十三再傻,也不会相信查干巴日这种人说的话!”
他十几岁时倒是对太子忠心过一段时间。只是后来自己站得高了,饱受猜忌,然后才生了异心。
太子既想拉拢他,又对他有所猜忌,君臣利益远大于兄弟亲情。这虽然无可厚非,无论谁坐到储君的位子上都会如此,只是太子与怀抱真心的四阿哥一比,高下立判。
他的一颗心也是肉做的,并非生来就是忠臣的苗子。
现在的他又是重生回来的,更谈不上对太子有半分忠心。无论这流言是真是假,都改变不了什么。
太子仍在忧心忡忡:“那这流言又该如何处置?”
胤祥大咧咧地一笑:“世人都晓得我胤祥光明磊落,并非输不起的孬种,这样的谎话必然不攻自破。”
这下太子哑然失笑,心里蓦地轻快了不少。
不过,他笑意一凝,很快又嗅到了一丝危机。
跟坦荡的人相处久了,会慢慢放下戒心,这是胤祥最厉害的地方。他得时刻警醒着自己,万万不能如此。
胤祥是属虎的,不能因为他现在还未长大,就认定他只是一只小猫。
“我想也是。若是皇阿玛知道了,大概亦会为你出气,咱们就看他丑人多作怪去。”
太子笑着说完,暂且放下心。他喊了伺候的人进来,彻底结束了这个话题。
胤祥附和着,心里也很认同。
康熙不管他们怎么争斗,但还是护犊子的,因为他们代表的也是他的颜面。
老爷子听了查干巴日故意礼让这样的说辞,的确不爽。
这不是说他们爱新觉罗家没有半分气量吗?!
康熙冷笑连连,只道才给了翁牛特尚公主的恩典,他们的尾巴就翘上天了。
皇帝想抬举一个人很容易,想冷落一个人也很容易,容易到不需要给出任何明示,就能弄得人心惶惶,暗自嘀咕圣心难测。
仓津的头脑还算清醒,还没听到风声就扯着查干巴日向胤祥负荆请罪。
“不错,我是翁牛特的郡王,他就算是皇子,也不敢得理不饶人。但若你不能表现得让他满意,就是先王还活着,也护不了你!”
见胤祥之前,仓津特意恫吓了查干巴日。
查干巴日当然比流言中说得还委屈,心中不能更恨,一声闷响跪到地上,道歉也干巴巴的。
胤祥不跟他计较,也没端皇子的架子,甚至背着手送仓津和查干巴日出了帐篷。
不过,仓津和查干巴日走在前面,一出去就给骇了一跳。
胤祥的帐子门口不知何时多了一条棕黑色的斑锦彪,体格威猛健壮,一张嘴露出尖锐的门牙,一看就是品种优良的猎犬。
这狗冲着二人一阵呲牙咧嘴,若不是有小顺子牵着,定然扑上来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