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老本是老谋深算,岂会不知秦渊来历可疑,但断断不愿就此交给了郑钧,一番话说的合情合理,让郑钧半天说不上话。
那陆昌接道:“只是这厮偷盗了些许财物,定要将其盘问清楚!”
郑钧连忙点头道:“正是正是,魏老勿忧,只是盘问几句便是,些许时辰便还与老先生。”
这倒让魏老无言相拒,只有让人给秦渊戴上木镣,让陆昌拎着便走,成化看着暗暗心急,却也无法。
秦渊被带到郑家一处偏院的柴房内,陆昌重重的将他丢到一堆柴火上,幸好秦渊全身灵活矫健,小心的倒在地上,未被坚硬的柴火伤了后背。
郑钧一进来,便用脚踢关上了门,拔出腰上的长剑,架在秦渊喉咙前,陆昌也拔出他的佩剑压着秦渊的手腕。
郑钧缓缓道:“你到底是如何将那野丫头给带出了刚舍,跑到镜章来的,你到底是何人手下?”
秦渊心想,为何谁都要问一下我是谁的手下呢,难道天下就不能有个把扶危济贫的侠客么。但他不敢乱答,不能害了那二当家郑霆为是。顿时心下有了打算,秦渊不知,从元律那学的最差的权谋一学,也有些影响了他。
秦渊装作万分惊恐的答道:“小人原本便是郑二管事找来的郎中,陆管事应知前因后果,只是那天见到小姐,小人心生爱慕,这才冒险从东院水道进去**,谁知正遇到小姐从房梁上跳下来,这才于小姐一同出了刚舍,到了这镜章,望四当家明鉴,饶命饶命。”
秦渊一番话说的甚有些道理,将自己的行为归结到一个下人对主子的爱慕,郑钧定查过上下出路,知道那水闸已开,便让郑钧找不到那破绽。
郑钧脸上阴晴不定,剑锋狠狠抵住秦渊的喉咙道:“那水道长十数丈,你是如何打开水闸进去的?”
秦渊道:“小人陪同师傅做行走郎中时,偶遇饥寒,便也做些撬锁偷盗的勾当,以求活命,小人生在洛水边上,从小便精于水性,故而…….”
郑钧显然对如何逃出的并不是那么关心,更让他关心的是郑娴儿,只见他狠狠问道:“那野丫头可曾跟你说过什么?”
秦渊忍着喉咙的疼痛,装的满脸恐惧的样子道:“小姐怎会看上我这等下人,只是说她要去找杨家公子,无奈路上发了病,才让小人送她来镜章,谁知三当家不由分说便将小人打入地牢,四当家饶命啊,饶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