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贺朝皱着眉,这事儿也不知是如何传的,传来传去就成了他喜欢男人。但这样又省了一堆事儿,他也不想理睬。只是这三天两头都有人来敲门,着实有些心烦,他也让门房,谁都不准放进府中。
他点了点头,正要踏脚进门了,又听那门房喃喃自语:“还叫什么东哥儿,听着就娘们儿兮兮的。”
曾贺朝猛地一转头,“你说他叫什么?”
门房咬了舌头,还以为自己触了自家少将军的霉头,“奴才听他说,他叫东哥儿。”说完这话,他便见少将军眉眼间是止不住的笑意,“他人在哪儿?”
“奴才将他打发了,不知他去向。”
“无事。”曾贺朝招手,又让人将马儿牵来,他要去找找,那个人既然来了,一定不会走远。不,他没有想到,终于等来了这天,等到了她自个儿心甘情愿来的这一天。
他翻身跨上马,也不等身后的人,扬了鞭子一抽马便往外头跑去。
“少爷!少爷!”小厮在身后急了,这少爷好端端的怎么会去追一个男人?
难道!他脑中电光火石,转过头与门房面面相觑,原来坊间传闻竟是真的,他们家少爷/少将军喜欢的是男人?
曾贺朝跑出一盏茶的工夫又将马儿给勒住,他低头想了一会儿,又跑回府中。
小厮见他回来,忙上前接过缰绳,正要说什么,却见自家少爷一个闪身进了大门,消失不见。
曾贺朝走进自个儿院中,找过一圈儿终于找到了那个正靠坐在墙边闭眼睡觉的红衣少女。
陈青微睡了个觉,终于消除了连日来的疲劳,等等,她猛地睁开眼,她身上怎么会盖着一床被子,等等,她不是靠墙眯会儿眼睛么,怎么会在床上?
“醒了?”曾贺朝端着一碗热粥推开门。
“我怎么会在床上?‘陈青微还是一脸懵,难不成她自个儿梦游就摸进了曾贺朝的房中。
曾贺朝耳朵有些红,自然是他将人给抱进来的。只是这话他不好意思说出口了。
陈青微忙下床,走到桌边坐下,见他还端着那碗粥,“是给我的吗?”
曾贺朝回过神来,将粥放在她身前的桌上,“嗯,晚膳时你在睡觉,我没打扰你,这是刚刚去厨房端的,喝吧。”
今晚月色正好,陈青微睡了一整个下午,再也没有睡意,干脆将她带来的酒拿着翻上了屋顶,与曾贺朝一起赏着今晚的月亮。
“你还记得那一天晚上吗?”她看着月亮,又看看身旁的人,忽然想起,他们俩的关系真正转变的那一晚。
曾贺朝看着月光下的她,他自然不会忘记那一晚,那一轮月亮,还有此时此刻也坐在他身旁的她。
“自然记得。那一晚的事情,我没有一刻能忘记。”
陈青微倒了一杯酒递过去,“你尝尝这酒,我来之前特意去燕京打的。”
“这酒叫千杯不醉,我爹最喜欢喝的酒。”陈青微看着他慢慢品尝着那杯酒,颇为紧张的继续说着话,“我爹说,这酒要和喜欢的人一起喝,才不会醉人。”
她话音刚落,身旁的曾贺朝差点儿跌了杯子。
“你说什么?可不可以再说一次。”他慢慢靠过去,带着从未有过的渴求。
陈青微喉咙动了动,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我喜欢你。”
说完这话,她嘴角勾了勾,闭上眼睛,吻到了对方的唇。
这两年她去过很多地方,也遇见了很多的人。但是从来没有一个人会像这个男人一样,告诉她,她愿意去哪儿便去哪儿,他会一直等着原地,若她有一日累了想要休息,便回来找他。
她或许日后还会去更多的地方,也或许没有全然了解她的内心。但是她知道,她已经心甘情愿在心上绑上了一根绳,这条绳总会带着她回到对方的身边。
作者有话要说:青微篇大概就是这样了,我想了很多个结局,但这个是我觉着最符合两个人人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