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即便疼,只要想起过往,他能扛住,机会只有一次,错过了或许他这辈子只能碌碌无为。
家里的日子本来不错,直到爹进了赌馆,娘去找爹也跟着染上了赌瘾。
他在十岁的时候便离开了学堂。
裴澄凑近了一些,“那个……花楼里是什么样的?”
“你没去过?”
“没有啊。我要是敢去,我大哥会打断我的腿。”裴澄压低了声音,主要是怕洛小翡告状。
“一群可怜人,身不由己而已。”他自小读圣贤书,对烟花之地向来嗤之以鼻,直到他亲身经历一切。
那里的姐姐,大多是被家里人卖进去的。
裴澄趴在浴桶边上,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只是看到卓容这般坚持,他也有所动容。
或许卓容说的对,如今的一切对他来说又何尝不珍贵呢?
娘走了,爹不在了……他一定要快些长大,陪着大哥面对这险恶的世道。
卓容见他沉默,这才突然想到,裴澄的父母已经不在了,他是不是说错话了?
洛小翡听得哭笑不得,这俩孩子聊的还挺好。
洛老太太是个闲不住的,这不又去地窖抱大白菜了。
洛小翡连忙跑了过去,直接下了地窖,一筐一筐的往上运,奶奶说要做辣白菜。
“啊!”一声惨叫……极其惨厉。
“小翡姐姐!”卓容大喊着。
洛小翡忙跑进了浴房。
卓容正艰难地扶着裴澄的肩膀,而裴澄的半个身子都湿了,已经晕了过去。
“奶奶,喊温日暖。”
洛小翡把裴澄抱到地上,然后用水冲了下他脸上的药汤。
“刚才裴澄站起来要给我去拿水喝,然后突然就栽了下来,他这是怎么了?”他探过了,裴澄还有气。
“可能是起的太猛了。”
温日暖进来的时候,卓容立马拉过浴桶旁的衣裳,然后盖住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