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后颈之痣,这般明显,那举rén • qī子之前不会验看吗?”言五提出质疑。
闻言,叶通无奈道:“那举人的痣太过下面,而且那贼人也有防备,在发现有人在打听那个举人时,用画眉墨在后颈点上了一颗,也就糊弄过去了。”
“可这说不通啊,既然有文书和路引,那当地官府自然也就知道那举人的家乡,难道不去通知一声吗?”唐林也提出其中的漏洞。
“这又是另一段事了,当时那个贼人假借失忆,勾
搭上当地大户家的娘子,这样一来,不用他提出,他的岳家就会帮他安排妥当。”
“那郎君这样不是也很危险?”言六听到顿时大惊,连忙盯紧唐林,想着劝唐林不再北上,直接返程。
“蠢,先不说郎君有我们在身边看护,就说以郎君的相貌,谁能替得了?”言五无奈地说。
“就是,而且,你当为何南方的路引这般详细?将人的五官容貌,身量足长都写上去了,不就是为了保护学子安全,特意这样做的。”叶通补充道。
“那只有南边是这样吗?北边就没什么举措?”唐林听到后,心生疑惑。
叶通听后,叹了口气,说道:“郎君你也知道,自乾朝之变后,北方士子尽迁南方,十室九空,就算已过数百年,还是难以恢复生息,一个县里读书人少,识字的人也难得,又如何能像南方这样给每个人配上这般详细的路引?更何况,就算是在南方,这路引也是分三六九等的。”
“三六九等?”唐林问道。
“可不是,若是一般人出府城就用简单的路引,若是学子秀才,那其中描绘的会详尽一些,若是举人为官者,就跟郎君手中的路引一样,详尽备至。”叶通说着,就想起自己以前外出时,官府给的路引。
唐林听后无言,又问道:“叶兄,那户籍呢?也是这样吗?自我考上举人后,并未有什么变化。”
“户籍跟路引不同,大致都差不多,有底蕴的人家,家里有族谱,里面又有详册,更为明了,这还是我以前跟老爷一起去参加孩童的满月礼,才知道的。”叶通说道。
“原来这样,我以前竟从未注意过这些,说来还真是惭愧啊,”唐林叹息道。
“郎君不必这样想,大部分人也不会去注意这些,我啊,是因为听到那则消息后,才会对这些多加关注。”叶通笑着说。
“而且,官府这样行事也不无道理,人家盯得是秀才举人,对于一般人哪会去冒这险。”
“那叶大哥,这样的事情多吗?还是只有这一例?”言五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