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斯年没来得及回应,又听他说道:
“还不请颜首府入座。”
颜斯年在心底苦笑,谢过皇恩,一张较小些的书案和一张铺着软垫的藤椅摆在他面前。
“颜相,此次觐见是为何事?”
“回陛下,老臣此番叨扰,是为了桩私事。”
“令公子昨夜贪杯,现应当还在后宫醒酒,颜相无需担心,”百里晏清徐徐铺展他的算计,“就是拿军中遗留习惯耍了些酒疯,耽搁了朕批折子的时间。”
颜斯年心道不妙,他儿子的酒品他再了解不过,颜怀信就是连灌五斤烈酒也只会直接栽倒在地,对路过的虫子都不会多踩一脚,怎可能会有耍酒疯之事。这时,百里晏清适时抬袖,半遮住脸,似打了个呵欠,放下手时便是满脸倦色。颜斯年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可心中依旧紧张疑惑,他费了这许多力气,就是为了让自己来给他批折子?
“陛下身体要紧,若是疲惫,及时休息为好,老臣愿为陛下做些力所能及之事。”
百里晏清似是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却是还没说话就已经从皇椅上站了起来。
“辛苦颜相操劳。”
“为陛下分忧,怎敢称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