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旖意有所指地问。
“自然是把小姐带出去,送小姐回家。”
“若是骗我来此的就是我的家人呢?”
“那就写一纸诉状,将他们告上衙门。”
“莳花馆势力不小,恐怕不容易吧,”青旖不以为意地说,“何况我听外边说,西宁州的按察使都被魔教收买了,怎会为我这种平民做主呢?”
“哦?你是从何处听来的消息?”
“前两天,来莳花馆喝酒的人都在说这事呀,”青旖拿起瓣柚子肉,自顾自地吃起来,她在总坛吃的水果比玄霏见的女人还少,来了物产丰厚的西宁,难免有些忍不住馋,“你不知道吗?陈家家主被杀了。”
“这事我知道,听说陈峰平之死甚是诡异。”
他说的是句废话,青旖更加懒得理他。他站了一会,看她始终不搭理自己,终于忍耐不住,走上前去让竹桃起身,出去。竹桃不知所措地看向青旖,见她点了点头,再走出门去。
“你到底想干什么,”青旖不耐烦地瞪着他,“我可对你这什么公子没兴趣,快走。”
“这三天,我每天都见小姐在厢房往下打量,小姐是在等什么人吗?”
青旖心中一惊,原来他已经观察了自己这么久,可她却毫无察觉,看来这男人不仅修为不低,心思也很狡诈。
“我确实在等人,”青旖半真半假地承认,“你想知道我在等谁吗?”
“小姐若愿意告诉,是在下的荣幸。”
“那你可得不到这荣幸了,”青旖嘲笑,“你是要自己出去,还是想被我赶出去?”
那男人柳公子由是露出窘迫的表情。他苦笑一下,后知后觉地问:“小姐是在为在下没有告知名号而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