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你胜了嵩山四老的剑阵,感受如何?”
“没什么特别的感受,”他终于问起别的事,玄霏大松了一口气,丝毫没觉得纪无情前后突变的口风有些奇怪,“他们只有四个在一起才有点威力,一旦突破其中一个,剩下的都不足为虑。”
纪无情哼笑一声,“我以为你会从中得到些许裨益,看来是我低估你了。”
“弟子不敢。”
“不必过谦,这又不是什么坏事,”纪无情带着玩笑的口吻继续说,“从你胜了刑峥嵘,这中原就很少有人是你对手。也许以后,那些我以为需要我去做的事,你都可以胜任。”
这话是夸奖,但玄霏听着有点感觉不妙。
“我问你,我去世以后,你可还愿以魔教中人的身份自居?”
果然,纪无情随后说起他的身后事。玄霏心中有点沉痛,他师父的武功韬略,城府心机,哪一项都可堪是当世人杰,他本不应该如此年轻就死在祭司的阴谋中。
“我知道你虽在总坛中长大,但对魔教并没有那种忠诚依附之心。你如实回答就是。”
“我不知道,”玄霏想了想,诚实地回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要是那时魔教已经一统江湖,我——”
“不会的,”纪无情打断他的设想,“中土何其广阔,以魔教的规模,不可能长久在中原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