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疏雨也知道了月思渊的心思,但这事可不由他们任何人的意愿。他虽为应龙,却生于人间,当年他初来此地,若非与月思渊有着交情,那只会和风茗他们一样,被困死在风雪中。
“你去起术,看结果行事就是。”
“你当真愿意付出那般代价?”月思渊并不动作,继续追问,“向天虞山借命是有先例,但下场均凄惨无比,此事若成,你我可要名垂青史。”
“留你一个的名字就够,”长孙疏雨不屑道,“快去。”
“唉,”月思渊叹了口气,慢悠悠地起身,朝屋外走去,“麻烦你把那龙抬到湖边了。”
长孙疏雨看着他走出门去,又转头看看风茗,见她神情痛苦又慌张,像是在被极为两难的矛盾煎熬。他抬手拍拍她的肩,随意表达了安慰。毕竟此事还不一定能行,她现在为他们担忧还为时过早,不如继续为她的同伴恐慌。
灵界中,名山大川皆有灵识,天虞山不可能是例外。居住于此修行的落鸿虽不像山下的其他兽族或流影一样在节庆时举办祭祀来供奉,但他们借助此处的灵气修行便是在帮助天虞山增获生气,长孙疏雨让月思渊这处地盘独享万里无一的苍翠绿意,便已报偿了天虞山对他的恩惠。
玄霏和风茗进山是来找月思渊,在此处修行的代价自然记挂在他名下,前者不但没还了债,还要卖他两位的老脸再赊笔巨账。月思渊换上最为庄重的广袖华服,发髻高束,一面布置阵法,一面叹气,此事对他而言,该是平生绝无仅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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