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可。”
这敷衍的回答可不能让月思渊满意,他于是又问:
“你见过他的剑术了,感觉如何?”
“尚可。”
“……”
长晴忍不住面露微笑,这下月思渊终于感到点尴尬。他草草和长孙疏雨告了别,不轻不重地瞪了长晴一眼。
“师尊,玄霏现在天虞山?”
长晴为了找话题,先明知故问地讲了句废话。
“若不是他,风茗早就不知怎么死了,”月思渊嘲讽地哼笑,“你们两对师徒还真是一脉相承。”
“……”
长晴不敢久留,匆匆告退。
风茗这一觉睡得久,足够长晴精挑细选,为她准备行笄礼用的物件。有本事来云蔚城的狐族可不多,他一身雪白,于是凡听闻绛琂的羽族皆知他是他的师弟,他得以轻而易举地买到最好最珍贵的首饰。
令他意外的是,绛琂居然早已让管家通知了城中几家大的饰品行,他有师侄将要及笄,这方面的开支都记在他账上。于是长晴不但被各种巧夺天工的簪子晃花了眼,还见识到了许多有心人准备的,适合这年纪女孩子的其他礼物。火凤是落鸿中最入世的一脉,无怪乎每位羽族的商家都殷勤地想与他打好关系。
花了半天多的时间千挑万选,长晴猜测着风茗的喜好选了一支木料嵌珠玉的发簪,还有束发的发冠和发带,以及一副虽然重量轻薄,但材质珍惜坚固,可抵御刀刃锋芒的面具,总有她能用上的。
风茗一觉睡到第二日中午,灵力恢复大半,身体还有点发酸。她遮好身上伤疤再出门,被等候在门外的侍女迎去和长晴共用午膳。吃过饭,长晴领着她回到卧房,拿出他准备好的东西。
风茗看着桌上这几个明显价值不菲的饰品,心中感动不已。她的师父依然和幼时一样关爱他,她一定要好好活下去,了结那些仇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