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霏相信,那些女孩子一定把这事和她说过了。
“你哪里生病了?!”风茗嫌弃地看着他,“她们都没生病,你还是有修为的!”
“你不信,还来看望我。”
“谁是来看望你?”
“那你是来找我喝酒?”
“我只是不想让他们看到我的脸!”风茗皱眉瞪着他,烦躁地驳斥,全然没意识到自己已被他的话套了进去,“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和你一起喝酒说话,我很开心,”玄霏满意地看见她愣住,笑着伸手与她碰碰杯,“谢谢你今晚陪我。”
“……”
风茗几次张嘴,始终没说出什么话。哪怕她转过脸去,玄霏仍能将她眼中的呆愣迷惑,面颊眼尾的淡淡浅红一览无余。
“你要不要像邺逸湍说的,把手套换成裹手?”他不想她用微醺时不太清醒的头脑胡乱思索,随即转移话题,“我可以帮你。”
“不要你帮!”她恶声训斥,逐渐显现的酒劲和紊乱的思绪却让她面颊上的红晕越来越深,“你怎么这么烦!”
“那你帮帮我。”
风茗简直为他的烦人程度感到难以置信。玄霏拿来一卷细窄的纱布,自顾自缠绕起左手。这方法他在幼时试过,是有些作用,能够吸纳许多在他皮肤上融化的雪水,不过纪无情发现之后就不准他再用,说纱布缠得太紧会阻碍手骨生长。到了现在,他自然没了这顾忌,循着记忆中的方法将右手细致地包裹好,干燥柔软的纱棉如同第二层皮肤。
“帮我打个结,我左手动作不方便。”
他朝风茗伸出手,对她摆出请求的微笑。但实际上,身为天赋异禀的龙,他在五岁时就能把自己打理妥帖了。
风茗烦躁地看看他,但还是帮了他这个忙,她掐下一长条纱布,用灵力把它从中劈成两半,绑在玄霏的手腕上。
“你不要?”
“我不要,”风茗嫌弃道,这白布太显眼了,“我要黑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