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萧林哪里知道,当时寒风给他演示身法之时,连丝毫元气都是未曾动用,完全是凭借着肉身的力量办到的,若是寒风他动用了丝毫的元气,只怕萧林与飞雪连他的影子都看不到。
似是看出了萧林的紧张,那怪人也就未曾过多的拖延,冲着萧林笑了笑,然后便是对他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小友不必惊慌,我也没什么恶意,只是今日有两件东西想要交给你。”
说着,那中年男子便是从他那宽大的白衣袖子之中掏出了他口中的那两件东西,一件是半个巴掌大小的通体墨黑刻着一个“药”字的玉佩,而另一件,则是一面巴掌大小的铜镜。
“小友,若是你日后想要来找我,只管捏碎这玉佩便可,而这铜镜在我身上也有一块,待会它会让你看到我身边发生的事,而这两件东西,可切莫让你那师父师娘发现。”
萧林望着手里托着玉佩与铜镜的中年男子,并未将之接过,他并不认识眼前这人,虽然这些年在这民风淳朴的南山镇生活不曾有过什么勾心斗角之事让他烦心,但他还是知道防人之心不可无这个道理的。
那中年男子看了看毫无动作的萧林,似乎并不介意,自顾自的将那两件东西放在地上,然后轻笑了两声,竟是逐渐虚幻如烟般消散而去,只是在消散之后,空中依然幽幽地飘来了那句“切记不可让你师父发现。”
萧林站在当地,注视着那中年男子放在地上的玉佩与铜镜,并没有立即前去捡起,而是慢慢踱步到其旁边,认真地看着那面镜子。
既然那人这么确定自己会关心这镜中之事,那他也不妨在这等等看这里面有什么花样,况且依今日那人所表现出的高深修为来说,若是那人想要对自己不利的话,简直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完全没有必要绕这么大的弯子。
萧林紧紧地盯着那面铜镜,只见,那原本普通的铜镜镜面在他注视之后,竟是似水般泛起了阵阵涟漪,而后开始渐渐出现了些赶路的画面,只是,萧林看着镜中画面,似乎有些眼熟。
“寒族长,老朽前来拜访,不知可否一见呢?”
终于,那镜中画面停了下来,只是此时的萧林却是吃惊的发现,那人,竟是前来找师父的,难怪方才看着周围景致有些眼熟。
“哈哈,药王驾临寒舍,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在那怪人发声之后,寒风的声音也是随之响起,然后便是见到寒风拉开了房门,也是走到了庭院之中,将那怪人望着。
或许是因为是用那铜镜的缘故,萧林在那里看的两人的神情并不是十分的真切,只见他们在对视之后,那天地之间的光线都是仿佛暗了下来,两人的衣衫也是在一霎之间无风自动,然后便是见到,那白衣怪人后退了一步。
即便萧林并不在现场,但是根据从这铜镜之中的观察,萧林也是知道,这两人是在那做了某种博弈,而且很结果明显,寒风还是要更胜一筹。
“哈哈,寒族长虽已不理世事,但这一身功力,倒是越发雄厚了。”
“哪里哪里,药王也是老当益壮,功力不减当年啊。”
两人相视一笑,然后寒风便是将那药王迎进了屋中,看样子,寒风与那药王是旧相识,言语之间,似乎还有些熟络,可是那药王明明中年面貌,头上都是未曾有丝毫白发,又为什么会自称老朽,又怎么会是老当益壮呢?
“寒族长,不知令爱如今是否还康健?”
那药王在屋内坐定之后,微微理了理因为刚才的博弈而有些凌乱的衣衫,然后便是直接开口问道。
“有劳药王费心挂念,小女如今健康得很,这也要多谢十余年前药王出手相救,寒某一直谨记药王的恩情,若是药王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只管开口,寒某定会尽心尽力。”
“呵呵呵,寒族长严重了,当年,若不是寒族长舍命讨来麒麟子,我纵然有千般本事,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呀。”
出手相救?药王?难道这被称为药王的人,便是那日寒风对自己所说当时救下师娘与飞雪的人?那这人对自己应该也无甚恶意。想到这,萧林也就索性坐了下来,拿起了那铜镜,换了个更为舒服的姿势继续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