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蛮人,放下武器!”他重复道,并对后面大喊着,“拉维德,快去叫人!”
“不用叫人。”伊格纳忽然开口打断了警卫的话,用鲁恩语,“我们跟你去警局做笔录。”
边说着,他边从坎特伯蕾的身后走了出来。
这位半巨人先前侧身挡住了他,所以这时伊格纳才出现在众人的视野里。
“先、先生。下午好!”
站在外面的警卫先看到了伊格纳。他“啪”得一声立正站好,敬了一个军礼,同时用蹩脚的鲁恩语向伊格纳问好。
另外两个警卫在看到伊格纳从坎特伯蕾身后走出来的时候,也有一些错愕。
立刻,他们原本指着坎特伯蕾的长剑放低了。
第一个冲进来的警卫马上就调转了剑尖,指向了另一侧僵持着的两个混混。
“放下武器!”他对着混混大吼道。
酒馆里一共就两个阵营,鲁恩绅士和半巨人站在一起,傻子也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放下武器……都给我老实点!”第二个警卫也吼道。
接着,那个警卫转过了身,仿佛一瞬之间换个人,他满脸堆笑,对伊格纳躬身哈腰。
“先生,您没事吧?这里刚刚发生了什么?”
望着变脸宛如翻书的警卫,伊格纳一时之间有些沉默。
是什么让这些警卫变脸,又是什么让这些人无视了地上在痛苦的翻滚着的伤员,伊格纳很清楚答案。
其实,伊格纳对于以国籍和人种区分的特权阶级并没有任何的好感。记忆中沉痛的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的历史更是在无时无刻提醒着他,在这样的殖民占领中,特权是建立在原住民所遭受的深切苦难之上。任何人都已经以此为耻。
“我没事。”伊格纳暗自深吸了一口气,尽可能保持平静道,“刚刚起了一点小争执。我和我的朋友只是正当自卫。你问问酒馆老板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