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的。我会给他做一个天下无双的拐杖。”刘贤抚摸着弟弟的头,坚定回答。
“公子,使君说都准备好了,请公子一同出发。”刘全在旁小声提醒。
“出发?去哪?”
“公子忘了?襄阳大军今日入城。按规矩,公子要随使君出城迎接。邢道荣将军昨夜已经带人先去城外二里迎接了。”
刘贤差点忘了,今天要去迎接襄阳兵。
这帮**,襄阳道零陵不过几百里路,愣是走了小半个月。这要是夏侯渊,估计都够打八个来回了。
来者不善。他整了整衣袖,振作精神,去面对来夺取胜利果实的襄阳人。
“对了,我一直没问,来将是谁?”他问。
“是刘琦公子。”刘全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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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琦的白色马车在炫黑的阵列前格外显眼。
“贤侄!”刘度笑脸相迎,迎接同为汉室宗亲的侄子。
“小侄拜见叔父。”刘琦一袭白衣,仿若飘落尘世的仙鹤。
刘表与刘度虽然不是一奶同胞,但是同为西汉鲁恭王之后,两家一直以叔侄相称。
刘度寒暄道:“景升兄也真是,区区蛮匪,派一名将军来助阵便可,何必让贤侄受这舟车劳顿之苦!”
刘琦淡淡道:“爱子在侧,不孝子躲远些也好。”
这话一出口,在场众人无不愕然。
要说襄阳,不,应该说整个荆州最大的八卦,就是荆州牧刘表的家事。
刘琦本是正室陈夫人所生的嫡长子,按照“有嫡立嫡”的祖宗成法,应当是刘表当之无愧的继承人。
但是如果祖宗成法有用,天下又何必大乱?
陈夫人死后,刘表将对自己贡献颇多的蔡氏之女纳为续弦,并生下次子刘琮。
次子也是嫡子,甚至在蔡夫人眼中,刘琮才是当之无愧的嫡长子。
隔阂的产生甚至远远早于此。自从刘琦记事起来,父亲刘表就多次表达过对嫡长子的不满,甚至有时会当着臣僚的面斥责长子的昏庸无能。
如此,坊间都知道,荆州牧恐怕要步冀州牧的后尘,废长立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