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过是以一敌六。莎摩珂觉得前景似乎并不可怕。
“漓江族能得到什么?”卖命前,她要先问清回报。
“整个漓江水域,还有五分之一的战利。阿珂,你要体谅王父,我也要照顾其他部族的兄弟。”
战利品莎摩珂倒是毫不在意。吸引她的是整个漓江水域。那里本来是部族繁衍生息之所在,是族群的圣泉。但是被汉人夺走不说,白登统一蛮族后,虽然夺回一部分,又假借各种名义驱逐了漓江部族。如今他肯让出部族故土,显然是拿出了足够的诚意。
莎摩珂点头同意:“好,明日我们就会出发。告诉辰溪部,不要拖后腿。”
白登笑道:“那是自然。来,上酒!我要为南王壮行!”
奴隶端上犀角酒杯,二人举杯相碰。
莎摩珂举止豪放,将酒水一饮而尽。血红色的鹿血酒顺着少女下颌优美的弧线流进胸口,令蛮王心动不已。
他曾经蹂躏过无数个汉族的女人。那些女人手臂比树杈还要纤细,喊声比蚊子叫还要渺小。即便反抗起来,也不过是几滴眼泪和哭哭啼啼的喊声,令他提不起丝毫兴趣。也就是黄驷郎那个当成宝贝的姑母,还算让他舒服了几次,不过那是投怀送抱,算不上征服。
他是王者,只有反抗和征服才能令他兴奋。而莎摩珂正是这样的女人。可是这女孩身上有一股令人恐惧的气息,那是其他女人身上没有的傲然之气。
自己早晚能征服她。
东王羊貅的死,已经让他吃掉了酉溪部。正因如此,他没有急着去报仇。他甚至想要感谢那个汉人,他记得好像叫刘贤。对,刘贤,自己这次杀进零陵,可以给他个痛快的,就算是感谢他。
只要这次彻底征服了零陵全境,他将加冕为蛮人和汉人共同的王!只不过眼下还不是时候。就像这酒,等一等,味道会更醇厚。
“汉人的将军是谁?是不是杀死羊貅的那个人?”离开前,莎摩珂突然发问。
“也许有他吧。反正汉狗都是些草包。”
白登不以为意,他的视线已经转到零陵,转到襄阳,转到真个荆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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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登一定在打什么主意。”
篝火旁,茶嫚为外甥女缝补着骨甲,语气坚定。
“随便他,漓江女人不惧怕阴谋。”莎摩珂不像姨母那么担心,静静打磨着手斧。猎豹追风趴在旁边,打了个哈欠,似乎即将到来的大战只是寻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