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为了让小刘德胜一把,愣是不动声色,将胜局弃之不顾,愣是以防守又形成一路胜招。直到刚才,连让小刘德十余手,见天色已晚,才终于落子称胜。
“啊!!!!!又输啦!!!!!”小刘德沮丧的把头埋进刘全怀里,眼泪打转,眼看就要哭闹。
“小六无礼。还不给公子赔罪。”
顾瑕连忙呵斥起书童。刚刚他虽然嘴上一直在与刘贤讲着经商的见闻,眼睛却不时关注着小六,生怕弄成现在这幅样子。小六闻言,到头便拜,连声抱歉。
“不许哭!”
刘贤不让小六行礼,反而少见的呵斥弟弟。
“你输的不冤。你这棋下的又骄又躁,只想着用先手优势那‘三板斧’取胜,稍有不顺,便方寸大乱。反观小六,虽是后手,却能避其锋芒,以迂为直,后发而先制。你心上的功夫败了,别管什么招,开局就注定赢不了。”
“哼!都是骗人的大道理!”
小刘德一脸怨气无处释放,他性本善良,又不会拿小六的下人身份出气,只得跑到一旁静坐不语的钟承面前喊道:“你不是要讲故事吗!走!讲不好不许睡觉!”
钟承憨笑点头,随着南鹰骑去护送刘德睡觉。
船舱内,刘贤和顾瑕继续对酌着。
刘贤道:“我还得谢谢顾兄和小六兄弟。我这个弟弟,聪明是聪明,只不过男孩到了这个年龄,熊孩子嘛,总是毛毛躁躁惹人烦。特别是自小生在富贵人家,所有人众星捧月这么宠着,不敲打一下,让他知道人外有人,以后长大了可没出息。”
顾瑕道:“公子大智,洞察事理,心胸豁达。小公子只是璞玉未雕,想必有公子为范,日后再以名师教辅,必成大才。”
“你又捧我。”二人举杯共饮。刘贤道:“接着刚才说的,你说你从江夏来,江夏现在如何?”
“不好。”顾瑕自斟一杯,沉吟道:“黄祖将军护城艰难。前年孙仲谋引兵来攻,几破城墙,只是因为战况持久,损失过重为能进击,否则江夏郡已然易主。”
顾瑕说完不禁轻叹,引起小六的一声微咳。
“听你这话,似乎还替孙权遗憾?”刘贤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