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贤打量着钟承,略作思忖,心想反正是两两护卫,多个人正好凑成双数,便欣然应允。
自打刘贤进驻祈丰殿后,一连几日,无论是士厥士干,还是士徽,都不曾来探望。按照顾瑕所说,这是避嫌。但是保不准五位公子私下都在忙得不亦乐乎。
“五位?”刘贤不解。
“自然是五位。大爷、三爷、四爷自不必说。待遗命公布,上面的名字不合己意,难免会做一番拼搏。”一场家族内斗,血雨腥风在顾瑕口中仿佛家常便饭,令刘贤不禁侧目。
“那二舅、五舅呢,他们又不可能……”刘贤道。
顾瑕笑道:“二爷看着一心只读圣贤书,可公子记否,当日宴会之上,他先是奚落四爷,惹得大爷一党落了个井底之蛙的骂名,又在三爷败退之际言语相讥。若真是无心,何不像五爷一样,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更何况士使君说过,二爷表面上耽于治书,暗中帮着老使君联络朝廷和公卿士族,早就放眼九州,不是池中之物啦……”
刘贤听完,也觉得二舅士祗似乎并不简单。“那五舅呢?”
顾瑕道:“五爷各不相帮,也就各不施恩。老使君在位他还能做富家翁,新主上位,对手尚需安抚,若要立威,难道不先拿他祭旗?”
“顾兄,你当商人屈才了啊。”刘贤道。“你这人,适合当军师,还得是雄主的军师。”
顾瑕一愣,旋即问道:“公子不觉得,我还适合当手握重兵的将帅?”
“顾兄带兵,步卒还好,若是当了水军元帅,恐怕商船战船都不够赔的。”
刘贤这话,隐隐有一层自诩,也在隐隐讥讽顾瑕当日遇水贼而不能自救。顾瑕和众人听了都是哈哈大笑。
“咚!”
正说话间,只听一阵巨响破空而来,仿若山崩,又似奔雷,惊的众人立时收住笑声,赶忙跑到院外查看。
刘全喊道:“公子,你看,那是归仙洞!”
众人顺着刘全手指望去,只见远处后山归仙洞处,隐隐升起一股黑烟。
“归仙洞……炸了……”
刘贤愣在当场,惊得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