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现在是铁了心相信父亲立的是自己,内心之焦急,责问之关切,在众兄弟中无人能及。
程秉不卑不亢:“三公子,除了下官,在场的众位甲士都能作证,此乃府君亲命,程秉不敢妄言。只是府君寅时方睡,三公子如此,恐怕会吵了府君安眠。”
“三舅怎么今日如此紧张?不记恨太公要外放你了?”刘贤故意问道。
士徽正要怒骂,顾及父亲,压低了嗓音,咬着后槽牙说道:“竖子!竟然说出如此禽兽之语!枉父亲如此疼爱于你!”
甚至连大舅士厥都开口道:“伯礼,父亲病重,已然……现在是非常之时,不得无礼!”
顾瑕在旁奚落道:“公子何必逗弄三爷?三爷不过是紧张遗命上的名字。公子昨夜不是说看见了遗命上的名字?不妨告诉三爷,也省的三爷担心。”
“哪里来的贱种,轮得到你插嘴?士匡……”士徽正要发怒,被二哥拦住。
“老三,抓了一个邢道荣不够,还要再抓一个?”
士祗听到刘贤知道遗命上的名字,也不禁对号入座起来,岂能允许三弟将秘密掩盖起来。
刘贤道:“哼,我说过没看清名字,自然没看清。不过那最后一个字,太公的笔法似乎是写完了一半,又写一半……那一半的写法我倒是记得……”
现场除了士干和士匡,所有士家人的名字,厥、祗、徽、颂,无不是左右分开的笔法。
众人视线齐刷刷投到刘贤的脸上,比死了爹还紧张。
这小子一定知道!舅舅们不约而同的想。刘贤只不过是想换一个代价。是邢道荣,还是更高的代价?
“算了,等太公醒了,请他老人家自己说吧。既然见不到他老人家……顾兄,我听说龙编有个南花苑,里面的姑娘可不比零陵的百凤楼差。走,我带你去看看。”
刘贤大摇大摆的离去,身后舅舅们的眼光尖锐如刀,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