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隆!你不是水贼吗,过来喝大爷的尿!”
张许和蔡比满身酒气,怒骂着将台上的鲍隆。
鲍隆光杆司令,今日他手下的两千弟兄,不仅是标兵,更是护卫主将的卫兵。
“搬水缸过来,给让这几个泼皮无赖好好醒醒酒!”
众目睽睽下,二十几口大水缸被抬到中央,张许蔡比等人被强压着按进揪出,连呼救命。
“哎,大郎你快跟鲍将军说,他们皆是勋贵子侄,得罪不得啊!”刘度急着要亲自去救人,被刘贤一把按住。
“他们自己作死,谁也救不了。今天父亲救了他们,这兵就不用练了。”
“那也不能如此莽撞啊!”刘度急的直跺脚。“大郎,你这是招祸啊,黄祖蔡瑁知你如此,怎会放过我刘家!”
“黄祖蔡瑁……”刘贤此时只能义无反顾支持鲍隆。他没的选。
“连刘景升都蹦跶不了几年了。”
刘度连忙去捂儿子的嘴,却听练兵场上张许几人已然酒醒,正破口大骂:“刘度!你收容贼人,迫害功勋,是要谋反吗!”
老刘度攥紧了手中擦汗白巾:“世侄!老夫从无此意!”他转向鲍隆,可是几番呼喊,对方就当作没听见。
刚刚还叽叽喳喳的人群,此刻已经雅雀无声。他们知道,张许蔡比不比黄驷郎之流。他们虽然在零陵势力薄弱,却因为出身襄阳勋贵,身上仿佛天生就带着免死金牌。像他们这样的人,在荆南四郡为数不少。如果鲍隆真敢得罪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