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队人马历经多日周转,终于驶入乘着今秋晚霞抵达沅南县。这里是郡治临沅的南面前哨,武陵公子金祎已经在此恭候多时。
“世兄!”刘贤笑脸相迎,带着身后众人恭敬行礼。
“伯礼!”长着一对小眯缝眼的青年贵公子,脸上挂着暖如春风的浅笑,热情迎接众人。
“刘伯礼,你如今可是荆州的红人啊,不行,你得好好给我讲讲,这两年到底都做了什么丰功伟绩。”
刚一见面,金祎便打开了话匣子,拉着刘贤上了自己的车,开始没完没了的扯东扯西。
倒不是金祎没有城府,实在是因为两人本就是无话不说的多年老友,只是刘贤穿越后未曾相见,又少有书信,金祎又听说这两年零陵巨变,才拉着刘贤详问起来。
车辆行驶在宽敞的官道上,马蹄生风,刘贤却只觉得时间过得太慢。金祎每件事都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从与世家豪族的关系,到交州风土人情,还有桂阳之乱的纷争原由。这还不算,金祎还总是提及刘贤儿时经历,可怜刘贤用上了前生所学的所有套话、应付之术,还是觉得难以招架。
“要不还是杀了吧。”这句话在他心中出现了好几次,他实在忍不住金祎没完没了的问题,甚至都想学赖恭风格,一刀杀了对方了事。
马车抵达临沅,金祎送众人下车,自己却没有随行回府的意思。
“过几日襄阳贺使便会抵达汉寿,我还得去迎接。”金祎无奈说道。他听刘贤越说越有意思,还有太多问题要问,只是重任在肩,他不得不以公事为先。
刘贤听到襄阳使节,眉毛一动:“哎,世兄说的哪里话,襄阳使节也是我零陵尊长,于情于理小弟也当一并随行迎接。”
刘贤此行的一个重要目的就是向襄阳人解释桂阳之乱的经过,此时若是和金祎一并去迎接,肯定能给对方留下个好印象,这可是事半功倍的好机会。
“只是还不知,襄阳来的是哪位?”
金祎听他一说,有些为难的说道:“襄阳的主使,就是你刚刚提到,死于军令的蔡比之伯,镇南将军军师蔡瑁蔡德珪。”
“啊,蔡瑁,就是被我杀了爱侄的蔡瑁啊……”
刘贤脸色瞬间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