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琦道:“当然有可能,要不然父亲也不会拷问他们。可是那些侍卫全都叫冤,就连捞上先生尸体的两个侍卫都被酷刑打断了四肢。”
“严刑?有没有可能是灭口?”刘贤不放过每个细节。
刘琦摇头摆手:“不会。他们每一个都被父亲亲审过,知道真相的当场就说了。那真是生不如死的刑罚。”
绕来绕去,故事回到了最初的起点。
难道真的是落水?刘贤见到昏昏欲睡的刘琦,渐渐要去相信当年的真相只是一场意外。
他伸了个懒腰:“哎,可惜案卷上也没有多余的信息了,当年刘琮和刘修还小,侍卫们又都被杀了。这案子哎,看来零陵是回不去了,我安心准备在襄阳买房吧。”
刘贤失望的自斟自饮,打算终结这场谈话。
刘琦听他一说,猛然从席子上卷腹而起:“案卷!对,案卷!”
刘贤被他这一惊一乍吓了一跳,忙问他是否回忆起何事。
刘琦道:“我回忆不起来,但是写案卷的那个人,他当时也在船上,你可以问他呀。”
船上还有个人?!
刘贤瞬间惊起,抓住刘琦的手问道:“谁?他还活着吗?”
刘琦道:“当然,如此文采风流之人,父亲怎能让他死了?只不过子柔先生落水时他就在我身边,所以他知道的未必比我多,但也许会记得一些我忽略的细节啊,你是在把脉吗!抓疼我了。”
“你快说他是何人!”刘贤瞪圆了眼睛问道。
刘琦回答:“文学从事,王粲,王仲宣。”
新的线索出现,刘贤仿佛见到断掉的线在眼前重新连接。他顾不上已经醉眼迷离的刘琦,转身下楼。
“伯礼!你还没告诉我如何在外而安啊!”
刘贤回头喊道:“等我也出了襄阳,再一并告诉你!”
他快步下楼,与店门口的酒保撞了个满怀。
“贵客,敢问刘琦公子用的还满意否,加菜否,有无赏钱否?”
“否,否,否,你找他买单。”刘贤快步冲进了夜幕下的永昌街。